云月兒一覺睡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路垚注意到她醒了,也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一下子就被云月兒捕捉到了。
云月兒一下子就擰住了他的臉,“你竟然在偷笑!我都看見了!說,昨晚上什么時候過來的?”
“大半夜,有個小偷熟練的打開門,然后溜了進來。”羅非毫不客氣的揭穿路垚。
“那羅非還說月月叫他過來暖床的……”路垚也是毫不猶豫的就開始揭老底了。
云月兒轉頭就瞪著羅非,又怒視著路垚。
然后兩個人就被趕出了房間。
在房間門口面面相覷,都覺得對方十分寒磣。
云月兒洗漱完出來之后,就看見羅非在廚房,十分難得,路垚在伺候她的花。
冬天的時候還是有些茶花似開放著,淡粉色的十分溫柔。
沒多久喬楚生竟然過來了,他帶了雞湯小餛飩過來。
可是羅非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看著桌面上的雞蛋香腸面包牛奶和雞湯小餛飩,她有些為難。
“……多吃一點?!绷_非叮囑道。
云月兒乖乖點頭,小雞啄米一樣,看起來倒是有些聽他的話。
喬楚生也帶了自己的餛飩,正坐在她旁邊吃,“要是好吃,以后天天給你帶?!?/p>
“哪里就用天天帶了?你先吃好了再說?!痹圃聝悍吹故钦f道。
雞湯小餛飩也確實鮮美,她吃著一個,喝了一口湯,不自覺就亮起了眼睛。
“順路的事,店里的順叔我以前幫過他忙,讓他每天早上做點餛飩或者是面條,我過來了就帶過來?!眴坛娝矚g,也難免有些笑意。
“還是麻煩了?!?/p>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喬楚生的話擲地有聲。
云月兒有些觸動,囁嚅了一下唇瓣卻又說不出什么來,只是眼睛有些濕潤,喬楚生卻是湊頭過來,一口把她勺子上晾涼的餛飩吞了下去。
“……”云月兒的感動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喬楚生還噙著點笑意點了點頭說,“好吃?!?/p>
她有些郁悶,喬楚生又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剛才的餛飩冷掉了,再不吃碗里的也要冷了。”
云月兒這才庫庫吃的。
其實喬楚生知道她大約對于他們這種相處模式還有點別扭,也不讓她說太多這種什么話,路垚和羅非還在這里。
反正來日方長。
她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位置,還怕沒有更多嗎?
并沒有多久,羅秋恒竟然也過來了,他知道他們肯定帶什么早餐之類的,他則是帶了很多估計合她口味的點心或者是一些酸口的零嘴,讓她可以一直吃著。
這些還真的很合她的口味,一看到這些東西,云月兒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并不多久,羅秋恒和喬楚生還要去巡捕房,羅非那邊也有案子,云月兒和路垚一起出門去了偵探社。
蘇雯麗也在偵探社,就是等她,看她滿面紅光的,開口就是調笑,“家有羈絆的人就是和我們這種野鳥不一樣?!?/p>
云月兒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每一次你開口我就覺得想要揍人?!?/p>
“哈哈,不用你,肯定有人代勞。”蘇雯麗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路垚。
路垚的耳朵就是完全支棱起來的樣子。
但也沒有等他們空閑太久,就有電話打到這里來了。
是英國那邊的電話,可能是家里的電話打不通,就找來了這里。
云月兒接了電話,電話那邊正是喬治五世的皇后的近侍,說的正是最近英國上議院到上海巡視的事情,因為云月兒之前提交的諾曼在英國本土、南非、印度犯法的證據(jù),但是只能夠間接證明。
諾曼背后也站著一些大貴族,要不然他不會這么放肆的。
現(xiàn)在兩方力量周旋在一起,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詭異的局面。
云月兒打了個電話給羅蘭德,羅蘭德這半年來也是不爽諾曼糾結這些人經(jīng)常對他施壓,還糾結了不少英國人、法國人組建什么‘曼森俱樂部’,要他聽他們的話的事情。
羅蘭德只是想笑,這里是法租界,關諾曼那個英國佬什么事情?
不如一下子把他送走。
就在云月兒和羅蘭德準備把諾曼一波送走的時候,沙遜銀行的黃金被盜的消息傳得上海沸沸揚揚。
為了維護治安,羅蘭德希望巡捕房拿出一點本事來。
畢竟總不能讓那些即將到來的英國佬看低他們這里的巡捕力量吧?
那樣羅蘭德會被自己的同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