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拂過的翅膀帶著一層溫意,蓬松綿密的羽毛甚至?xí)樦氖稚又闹讣猓樆貌豢伤甲h。
也不知道觸摸到了哪里,他的羽翼尖梢一下子變展開了,撲棱撲棱著光點,還有一片冰涼,繃緊了腰腹部,臉上遍布著紅暈,那一雙滿是冷意的眼睛也一層一層的融化成為柔軟的水泊,從好看的薄唇里逸散出來一聲濃重的喘息。
“你……”
“繼續(xù)。”
云月兒看了看他,他還是兀自垂著眼睫,隱忍得胸膛起伏都加劇了,眼角微微發(fā)紅,便像是云月兒欺負了他一樣。
云月兒也說不上欺負他,她真的不知道那一處傷口在那里,又不見血,也不見羽毛有什么破壞的,還被細細密密的遮住了,所以手正在探索著。
羽翼的下端總是貼著她的手臂微微摩挲,帶著點渴求憐愛的意味。
漸漸的云月兒也感覺到了他翅膀升騰起來的熱意,淺短絨毛覆蓋的地方甚至有些淡淡的粉色。
似乎傷口也在那里。
她對于毛絨絨的東西總是有耐心許多,于是也小心翼翼的翻開那一處羽毛,果然看到了傷口,這道傷口和前面的都不太一樣,泛著一點黑氣,還有些燎泡,估計是用法術(shù)造成的。
所以她上藥的時候動作也十分輕柔,似乎還是觸動了他。
一向冰冷的變扭的語調(diào)竟然哀哀的說了一聲,“疼。”
“……那我輕點?”云月兒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反倒是學(xué)著她有些含含糊糊的語調(diào),也含含糊糊的,不容拒絕一樣,微微攥著她的衣袖,依舊是垂著眼眸的樣子,不表露太過于直白,卻依舊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云月兒上完藥,就感覺他那種別扭勁都沒有消失,抿著唇,又開始烤肉,然后完成任務(wù)一樣,烤肉切肉塞她嘴里。
她有些無奈,“慢點,慢點?!?/p>
但他紅著的耳廓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像是高冷的狼被馴服了那樣,眼里也失去了冰冷的保護色。
讓云月兒覺得其實翅膀才是他的本體,而他本人只是掛件。
說是慢點,他還真慢了一些,卻不小心觸到了她的唇瓣,觸電一樣稍觸即離,“你……你不能咬我?!?/p>
被他這么一說,好像云月兒的唇瓣上還真的感覺到他指尖留下的余感,但其實有沒有她也不知道的。
她有咬他嗎?云月兒歪了歪頭,有些糊糊涂涂的想著。
“……我沒有。”她反駁得也有些溫吞。
“你有,你咬我,我也是要咬回你的?!彼{色的眼瞳似乎在掩飾著其中的光彩一樣,一下子就低頭,張開了唇瓣,略微尖利的虎牙尖尖一下子摩挲在她的指腹之上。
癢意蔓延……
“呀!”云月兒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單音。
并不單是虎牙尖尖帶來的癢意,還有他溫柔舌尖的包裹,戳弄在指甲和手指的接駁處,冰藍的眼睛睨著她,微紅的眼尾帶著鉤子一樣。
然后也輕輕慢慢的含弄著她一雙柔軟如同削蔥一樣尖俏好看的手,每一根手指都被他溫柔的吞吐,連同掌心也被反復(fù)流連,癢得讓她臉頰也升騰起暈粉來,雙眸盈盈似水。
“你……為什么這么香?”他佯裝好奇的問,冰藍的眼睛里只有單純的不解,高挺的鼻梁更是往她的脖頸那里摩挲著,輕蹭著,半闔的眼睛也滿是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