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繾綣的侵入,靜靜的吻著她的的唇瓣。
有些微涼的氣息迅速鉆入了唇舌當(dāng)中,帶著顫抖和難過。
最后他的頭輕輕的靠在云月兒的肩膀上,像是鴛鴦交頸那樣,昏迷了過去。
云月兒不得已只能暫時把他安置在這里,找了這城里最好的大夫過來醫(yī)治。
卓翼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一提,還以為她是怎么了,馬上就爬了墻頭過來,結(jié)果知道是她的一個什么舊識來這里,然后病了。
是男的……
青梅竹馬……
以前兩家玩得很好……
來的時候帶人還帶了很多禮物過來,那些禮物怎么看都不像是祝賀成親的,反而是提親用的六禮……
卓翼宸頓時的就酸溜溜的,還有點慶幸,幸好他早早的就把人給定下來了。
要不然這又是什么小的時候情誼,卓翼宸誰知道他比不比得過?
“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月月怎么只念著和他是青梅竹馬了!”卓翼宸哼了一聲,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想要把里面的人給丟得遠遠的。
不過這個什么裴思恒是個病秧子,怎么能夠給月月幸福?
所以肯定還是他才行!
“都要成親了,你還醋什么?”云月兒倒了一杯茶水給他,微微搖頭。
是這樣,可是卓翼宸越來越感覺不安,要不然成親前不能見面,他現(xiàn)在也就是偷偷來的,他恨不得一直就跟在她的身后,做一段小尾巴,要不然就是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去哪里都帶著她。
要是能夠縮小就好了,把她藏起來,只能自己看到,或者把她放進口袋里,自己可以隨時隨地的揣著。
大夫診治了裴思恒,裴思恒這些年來也有慢慢的練武,身體已經(jīng)比從前好太多了,這一回主要是受傷出血,加上日夜兼程從那邊趕過來,身體疲累,現(xiàn)在有些虛弱,受不住。
這幾天也一直睡著。
到了選定的好日子那一天,云月兒也只能先讓管家照看一下。
……
朱厭睜開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個方向。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莫名的感覺那個方向有什么東西很重要。
但那里是人間。
朱厭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方向,突然間有一天他恢復(fù)了應(yīng)龍的記憶。
他記起來了自己是應(yīng)龍的分魂,最開始是冰夷那個狗東西要去找月月,分出了魂魄,被自己下了黑手,分魂死了不少,但是投到人間的那一縷自己鞭長莫及。
現(xiàn)在竟然……哼!
竟然被他搶先一步!
朱厭看了一眼大荒,要出大荒并不是那么簡單,還是應(yīng)龍的業(yè)力的原因?qū)е路只暌餐短コ蔀榱藧貉?,他要出去必須要給大荒一些好處才行。
領(lǐng)了找回白澤令的任務(wù),朱厭迅速出去找老婆,結(jié)果來到城里,城里到處鑼鼓喧天,說是卓家的小少爺要娶親了,娶的是云家姑娘。
朱厭冷哼了一聲,當(dāng)年冰夷說好幫他照顧老婆,結(jié)果是設(shè)了個套,把他的老婆照顧到了床上,還害死了月月……
現(xiàn)在想要成親?那就讓他成不了這個親!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他要把他的娘子給搶回來!
外面鑼鼓喧天,裴思恒卻陷入了深深的夢魘,好像那是在神界,他手執(zhí)長劍,有一女神而他并肩而立,他們一起在無盡的戰(zhàn)斗當(dāng)中作戰(zhàn),后來她毫不留情的離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而他苦苦追尋,追尋著她跳進了一個什么地方……?
裴思恒一下子被驚醒,外面喜慶的聲音,大家的恭賀聲,吵吵嚷嚷,他咯噔一下,看著胸前被包扎的傷口,哪里隨著他的動作傷口又裂開一些,洇出一些血跡來。
可他卻一點也沒有理會,而是馬上穿上了衣服,蒼白著臉走出來。
“裴少爺,現(xiàn)在你還只能靜養(yǎng),不能隨意下床!”仆從看見他出來了,也是心頭一驚。
“月月呢?”裴思恒卻著急的拽著仆從的衣服問道。
仆從被他著急的神態(tài)一驚,也只能回答道,“小姐已經(jīng)被姑爺接走了?!?/p>
裴思恒踉蹌著追了出去,外面一路紅綢鞭炮,旁邊的小孩還在說著這是一場多么熱鬧的婚事,十分盛大,卓少爺騎在高頭大馬上是多么英俊神氣,撒銅錢和米花的時候是多么大方。
而踉蹌著往前的裴思恒和他們格格不入,他滿心酸澀的追著這一路上僅有的痕跡,朝著那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