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的時候郊外陽光正好,都不愿意坐在馬車?yán)?,英磊趕著馬車,冉遺和云月兒分別坐在兩邊。
云月兒的手撐在邊上,腳輕輕的晃著,享受著微風(fēng)輕拂過臉上那種舒舒服服的感覺。
不過等他們到達目的地之后,好像又有些云層把太陽牢牢的遮住了。
也沒什么風(fēng)。
他們努力的要把風(fēng)箏放起來,但好像總是缺了點什么。
而且風(fēng)箏就是飛不起來,云月兒都跑了幾輪了。
“我來!”英磊不服輸,他覺得一定可以的。
云月兒已經(jīng)跑得臉蛋都紅撲撲的,身上出了一些薄汗,冉遺見她這么開心,也有些笑意,“休息一下,就讓英磊去?!?/p>
但是英磊也差點,看著那風(fēng)箏墜落下來,云月兒也揮著手,大喊道,“等有點風(fēng)來我們再繼續(xù)。”
其實他們也可以用法術(shù),但是出來玩,用法術(shù)就太沒有意思了。
天上的云層越積越厚,連一點太陽都要看不見了,乘黃身上的妖力頓現(xiàn),朝著天空去了很多,漸漸的驅(qū)散了云層。
于是這里也有些微風(fēng),那明媚的陽光也再次照耀大地。
他看到她臉上又有了笑容,活活潑潑的和著那只小熊貓開始在這里放風(fēng)箏,他臉上不覺也松快許多。
……
云月兒好像聽說附近搬來了幾戶新人家,但她也是聽過就忘,直到有一天她在這里煮山楂糕,有人來敲了門。
之前云月兒有點食積,冉遺就到處去找山楂。
明明山楂是十月左右才有的,現(xiàn)在竟然能夠讓他找到一些長在地脈上的山楂。
云月兒曬了曬,打算做點冰糖葫蘆還有熬山楂糕,酸酸甜甜的氣息就傳出去了。
外面的門被敲響了一聲,她叫了一聲,“誰啊。”
但是卻沒有什么回應(yīng),也沒有后面的敲門聲了。
云月兒還是拿著菜刀走過去,開了門,開了門才看見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坐在門口。
他的眼睛漆黑,有些相似的眼睛形狀,讓云月兒感覺很親切,手里的菜刀不免也放下來一些。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坐在這里?”她輕聲問道。
離念其實每天都會在院子外面的墻根下走來走去,想要聽到她的聲音,有的時候聽到她溫柔的說話,也會想如果她還在,是不是也會這樣關(guān)心他?
這一回嗅聞到酸酸甜甜的山楂味,他還是沒有忍住,敲了門。
但是也只是敲了一下,就后悔了。
她沒有來開門,其實沒有來開門也好的,他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坐在門口,有些鼻子發(fā)酸。
其實很多妖也是天生地養(yǎng)的,可是離念就是會對給了自己大半生命的母親感覺依戀,他也知道離侖和乘黃、蜚他們很思念母親,不敢輕易提起母親。
只能夠通過一些痕跡來追尋娘親的往昔。
但是他也很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娘親的事情的!
這樣想著的離念,坐在門口有些失神。
突然間打開的門,還有她的溫聲問候,讓他蓄著一些淚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更是囁嚅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
云月兒看他難過得就要哭了,垂頭喪氣的,就是有些不忍心,便蹲下來,揉揉他的頭發(fā),“如果有什么難過的事情,哭一哭的話,肯定也會馬上飛走的?!?/p>
“我,我才不哭呢!”他吸著鼻子,眼睛紅紅,鼻尖也紅紅的看著她,只是說出口的話總是有些哽咽,“我長大了的……”
本來還要說下去的話,就被她手擦拭自己眼淚的溫柔觸感弄得戛然而止。
朦朧中,她的面容也變得朦朧起來,可是連模糊的輪廓和影子都是溫柔可親的。
“長大了還哭鼻子?”云月兒有些失笑,看見他在這里孤零零的,也有些心軟,便把他帶到院子的桌子這里坐下,到了一杯茶給他。
“喝杯茶,我還在做點心,很快就好?!痹圃聝河终f。
離念手里捧著熱茶,看她在這里忙碌,帶著熱氣的味道里也香香甜甜的,她溫柔的手總是這么巧妙的化腐朽為神奇,心里也覺得暖融融的。
云月兒已經(jīng)熬好了山楂糕,現(xiàn)在放涼很久了,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夠成型。
剛才做了一些冰糖葫蘆,現(xiàn)在還有點水果。
她偏頭看過去,那個小少年也可憐巴巴的捧著茶看著她。
她拿出了水果來,打算洗洗,他已經(jīng)撩起袖子過來幫忙了。
“不用你。”云月兒卻是有點無奈,要把他趕去那邊坐。
離念站在這里,又十分自覺的去幫她燒火。
但他一個用法術(shù)生火的妖,現(xiàn)在伺候這些灶臺,馬上就被嗆到了,臉上被醺得這里黑一塊那里黑一塊的,而且火一大,糖就焦了。
云月兒轉(zhuǎn)頭回來一看,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這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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