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那總是關(guān)閉的門才打開,院子里又重新有了下人的身影。
而她也重新開始侍弄這些花草。
宇文毓也不明白為何她就是鐘愛這個啞奴,說話的時候也是溫聲細語的,這個啞奴身份成謎,看樣子還是練過武的,要不是他什么記憶都想不起來,宇文毓斷斷不會留這個啞奴在她身邊的。
受了感染,云月兒也同樣喜歡這些植物,每次在這些植物就會感覺很輕松。
和這些復(fù)雜的人際往來相比,她更加愿意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娛自樂。
也因為外面關(guān)于她病弱的傳言甚囂塵上。
看見啞奴抱著花暫時離開,她侍弄花草的時候院子里向來不多人。
再過一兩日,宇文邕便是要離開這里,前去赴任了,到時候要有多久才能再見她?
梭巡她清麗嬌美的眉眼,宇文邕的目光變得有些貪婪起來。
徑直朝著里面走去,院門口的侍從要行禮,被他揮手拒絕,而她身邊的侍女而福身問好,“見過王爺。”
云月兒正背對著院門,也并沒有注意看來人是誰,還在打量著面前這一株茶花,這株茶花開得極好,是自己去年就驚醒伺候的,沒想到開過了冬天,竟然還到了春天,一朵敗了一朵又接著開。
每一朵都嬌艷非常,吸飽了養(yǎng)分的怒放著。
“春蕊,去拿我的筆,還有去年做的那些冊子來?!痹圃聝嚎匆矝]有看,便是說道。
“是。”春蕊看了一眼輔城王,也馬上低下了頭轉(zhuǎn)頭去院中的小庫房哪里。
長長的羽睫垂落,她的眸光也如此認真,以至于察覺不了另外一個人用這樣深沉的目光望著她的模樣。
直到有一雙手從她的腰間將她攬起,幾乎是強行的將她貼合在那些高大濃密的植物的一角,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幾分深邃。
那指尖撩動著她的臉頰,捻去上面的些微泥土。
云月兒才感覺他的鼻息離自己如此之近,下一秒他托著她的下巴,就要吻下來。
“王妃?”外面春蕊已經(jīng)回來了,聲音就在外面。
“宇文邕!”云月兒又急又臊的壓低了聲音,想要推著他。
宇文邕舌尖頂著上顎,將她緊緊箍著,要抵開她的唇瓣,清淡的藥香從他身上逸散出來。
信息素永遠都是信息素最好的藥。
而擬信息素對于信息素來說也差不多。
明明是濃度比較低的信息素為何又讓她的蜜桃味信息素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連帶著心臟都開始劇烈的顫動著,將她的眼睛也帶上濕淋淋的可憐的水光。
“她不會進來的?!庇钗溺哌€在含著她的唇瓣,沉沉的聲音說出來的時候也要帶動她的唇瓣顫動。
很快云月兒就聽到宇文邕旁邊的侍從出聲了,要春蕊去幫忙找個什么東西。
春蕊看了一眼里面那一排最為濃密的植物,然后看見了一角袍角,那樣華貴的面料,都是黑色的穿著,來自于誰,春蕊馬上就清楚了,她哆嗦著嘴唇,根本不敢說什么。
“我不該說什么要你的同意,要這些歉意,因為你覺得就是交易,”宇文邕重重的用指腹捻動著她的唇瓣,黝黑的眼睛也有些沉色,“既然如此……”
后面幾個宇文邕附身在她耳邊說,說著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清楚,因為她的耳珠一下子就被含住了,他微微扯咬著彈軟的地方,有些喟嘆。
云月兒被他的動作還有這種帶著侵略性的藥香弄得有些虛軟,到后面竟然喘著點粗氣,被他牢牢的桎梏在懷里。
他還一口一個的喊著‘長嫂’‘長嫂’的,似乎挑戰(zhàn)這種禁忌對如此的他來說反而是一種宣泄的渠道。
他就是要想一根釘子一樣扎入他們當中,攪擾得他們不得安寧。
片刻之后,他們從那里出來,云月兒的臉頰熱熱,唇瓣也有些熱燙,眼睛一圈也盈著可憐的淚。
她幾乎沒有給他一眼,而是回了房間,拿出了一把匕首。
宇文邕只是閉著眼睛,張開了手,任由她的動作。
卻只是感覺到那刀尖掠過他的脖頸,他的喉結(jié)被這種癢意弄得滾動了一下,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那刀尖又沿著他的脖頸漸漸往下。
他感覺到劃過了心口,又劃過腹部,然后是……
刀子停留在這里,看樣子真的要下手一樣。
云月兒看著他臉上展現(xiàn)出來的也略微緊張的神色,那吞咽口水的頻落似乎都加快了,她才滿意的笑了一下,隨即又變得有些生氣起來。
刀尖更是寸進了一分,卻眼睜睜的看著那里有了反應(yīng)……
“你下流!”她臊道,手里也一下燙得拿不住刀子,顫著眼眸瞪著他。
宇文邕便是睜開了眼睛,攥住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也顫抖了一下,而他的手幫她緊緊的握住那把刀漸漸的上移到他心口的位置。
“我是?!庇钗溺咭稽c都沒有猶豫,馬上就承認了。
無論是她身上的氣息,還是她輕柔的如同浮在他耳端的微微喘息聲,總是無時無刻不包裹著自己。
兩天時間如此漫長。
這里的氣息已經(jīng)要散掉了,而自己又要離開,宇文邕不敢想下一回自己什么時候過來,又或者他來的時候,她又恢復(fù)成原來那樣了。
就像是一只河蚌,只有在完全安全的時候才會張開堅硬的殼,讓自己柔軟的蚌肉出來探看外面的世界。
好不容易宇文邕才感覺到這么一點的溫柔溫存。
“長嫂,我是——”最后他又在她耳邊呢喃,那樣滾燙的氣息,跟隨著他的呼吸和聲音一起,一下子從耳朵沖擊到了腦海當中。
讓她也生出了一種明明不是發(fā)情期卻有了感覺的錯覺。
尤其是那一聲一聲的‘長嫂’,他叫得尤其的含情繾綣。
哪怕是走了之后,云月兒也總是感覺自己耳邊有些滾燙,那一聲一聲的長嫂似乎縈繞在她的耳邊回響。
宇文毓迫不及待的要趕走宇文邕,但宇文邕就是在這里好賴死賴了兩天,然后離開。
走之前還說他會定期回來拜訪的,把宇文毓氣得跳腳。
從那之后,府上就有了定時坐鎮(zhèn)的大夫。
但是第一個月沒有,第二個月,宇文邕爭取多了停留一天的時間。
第三個月,宇文毓嫌棄他是個廢物,但是宇文邕卻發(fā)現(xiàn)宇文毓吐血的頻率越來越多了。
就是吐血的時候有些虛弱,但平常的時候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宇文邕現(xiàn)在甚至?xí)胫?,如果宇文毓死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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