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幾個女人等于一萬只鴨子,但男人也是一樣。
甚至男人的小心眼和算計能力也并不少。
獨孤般若果然沒有猜錯,宇文護也和她有所牽扯。
之前就從宇文邕那有些急切和親昵的姿態(tài)隱約看出了他和云月兒的關(guān)系并不一般。
他們這種身份找個什么面首、情人也并不少見。
憑什么男人就可以光明正大三妻四妾?
偶爾看見宇文邕像是妾室一樣聽自己這個二妹的話,獨孤般若都佩服自己這個二妹的手段。
但是楊堅不行。
楊堅秉性難以捉摸,并不似宇文邕易懂,而且宇文邕沒有什么實權(quán),怎么玩都行,楊堅代表的隋國公一脈,手握兵權(quán),并不是可以隨意招惹的對象。
所以之前獨孤般若是很抵觸楊堅以此作為某種要挾。
現(xiàn)在看見來的人里還多了宇文護。
見慣了大場面的獨孤般若都覺得那不算是什么,現(xiàn)在才是大場面。
于是她一下子交代了兩句,馬上就被獨孤伽羅給揪走了。
獨孤伽羅還在愧疚呢。
獨孤般若就說了,“二妹也說不是你的事情,是意外,”然后她又說,“我看多半是煩的?!?/p>
獨孤伽羅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見幾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也縮了縮腦袋,“好像,好像確實挺煩的,二姐好厲害,馭夫有道?!?/p>
獨孤般若翻了個白眼,“但是累。”
云月兒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沉墜,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好像天都黑了。
屋里點了點燭火,很是幽微,她動了動手,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就都過來看她了。
一個問著要不要喝水,一個問著要不要坐起來,一個又問著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楊堅不可能在這里,被強勢的排除在外,啞奴則是守在外面,聽到里面有聲音了,本來安靜頹喪的樣子也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很是有精神。
他系在腰間袋子里的糖塊也嘩啦啦的動了起來。
“我怎么了?”云月兒沒有起來,臉上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連唇瓣都白著,纖細的眉頭有些不安的擰動著。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她勞心。
“這里有了一個,以后不能再勞累了?!庇钗呢沟氖州p輕放在被子對應(yīng)著她腹部的位置,臉上也是有些一些和煦而又幸福的笑容。
他定定的看著她,心中很是不舍,又像是放下了心一樣。
也不知道還能夠陪她多久。
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從府里過來,看見她悄無聲息的躺在這里的時候,都要被嚇死了。
他們誰又不是?都是牽掛著她。
云月兒其實有點預(yù)感了,現(xiàn)在聽起來好像又有些怔愣。
一直努力,然后突然間有一天就來了,有點措手不及。
后面他們也同她說了這一胎有點艱難的事情。
“……所以你不見我們,是覺得自己脾氣變差了?”宇文邕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還以為她不想要他了,很是發(fā)愁,竟然是這么個小東西來了。
云月兒唇瓣的弧度拉平,有些赧然似的,“那也不能總是向你們?nèi)鰵獍伞?/p>
那一雙烏黑的瞳仁因為羞憤,竟然也不太敢去看他們,反而伸手來揪著被子,聲音都輕了下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們的心頭也迅速柔軟下來。
“下回不許憋著,要和我們說,撒氣就撒氣,他們受不住我可是受得住。”宇文護輕笑了一聲,雙手一下子就托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小小的,掌心很是柔軟,宇文護也喜歡捏一捏她的手掌,或者是將她牽在手里,攏在掌心,好像他們真的能夠如此親昵,不分彼此一般。
可是她現(xiàn)在憋著,差點都憋出了事情,讓他們知道對她關(guān)心得還是不夠。
“誰說受不住了?”宇文邕也有些輕嘆,心頭的澎湃還沒有消失,一時又是心潮澎湃涌動,一時又是擔(dān)心恐懼。
太多太多情感夾雜在一起,此時此刻,宇文邕也只想觸碰她,不是情欲,就是最簡單的貼近,親昵的貼近。
這個年只是過了個開頭,然后就是在這里過了。
奇怪的是他們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的,就算是這里沒有布置過,也足夠溫馨了。
而且這里還是以前她生活過的地方,前一段時間也在這里小住,所以處處都有她的氣息和痕跡。
就是他們在這里,總有些奇怪的東西想要找上門來撬墻角。
比如說楊堅。
看到濟慈院的孩子燒爆竹來玩,云月兒也叫啞奴弄點來玩。
就是把竹子放到火里,果然噼啪作響。
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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