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皇帝甘當外室這種世風日下的行為,大臣們是要堅決阻止的。
“可是她不愿意跟朕回來啊,???換一個?那不行,朕一日不見思之若狂?!庇钗呢挂琅f美滋滋的說。
看起來他回來得輕松,只有他知道上輩子回到現(xiàn)代世界之后,做了多少的事情才換回來的這一次機會。
用一輩子來思念一個人,他從前只以為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可是落到他的身上,他又覺得稀松平常。
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好像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很多,可是卻很難捱。
難捱到自己覺得死了還挺開心的,死了就能過來見她了。
大臣還說要進獻良女給他,宇文毓便是悠悠的說,“這宗室當中還有哪位藩王與朕血緣最近?”
他這么一問,下面的大臣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覷起來。
宇文毓的父皇也是一個情種,只娶了皇后,生了他們兄弟兩個,而宇文毓的皇兄也是情種,現(xiàn)在宇文毓也是情種,好像一點也不難接受。
不給皇帝這么干,皇帝就要不干了,他這是真不想當了!
大臣能怎么辦?
只能祈求他們?nèi)涡缘谋菹履懿荒芡硕笃浯我稽c?
畢竟身為皇帝你還爬墻頭,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皇帝有些為難的皺眉,“我問問她?!?/p>
然后快馬加鞭往那邊去,云月兒一聽他的話,覺得天都塌了,“你這不是給我潑臟水嗎?不去不去。”
宇文毓適得其反,別說把人帶回去了,直接連門口都進不去,只能扒拉在墻頭之上巴巴的望著里面。
宮九冷笑了一聲,直接把手里那盆水往墻頭上一灑,馬上就把宇文毓?jié)擦藗€頭濕。
宇文毓頓時就唉喲唉喲起來了。
云月兒扶著腰出來看他怎么回事,看他一身濕的可憐樣子,招了招手下來,宇文毓眼睛一斜,看見有戲,趕緊下來,“我都濕了,你也不疼疼我……”
然后云月兒便是伸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少來,疼你做什么?心疼男人命短……”
話都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宮九伸出食指摁住了唇瓣,“說那些做什么?”
就連宇文毓也緊張兮兮的,“呸呸呸,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云月兒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心頭也有些甜意,唇邊不自覺就有了一些繾綣的笑意,“好了好了,我們?nèi)慷家煤玫?!?/p>
她在這里編寫書冊,還有一些簡單的湯頭歌,里面夾雜著一些女子常生的病,比如黃帶、紅帶之類,又或者是經(jīng)前經(jīng)后淋漓不盡,或是血多或是血少。
血崩、妊娠、小產(chǎn)、產(chǎn)后護理等等都編寫其中,并且把一些簡單的用藥也弄在了湯頭歌里,并且已經(jīng)傳播在了此處。
被她醫(yī)治過的王阿嬸的女兒前些時日就已經(jīng)出嫁,讓云月兒有所感觸的是,王阿嬸只是聽得云月兒的只言片語,求著云月兒教了湯頭歌,傳授給自己的女兒知道。
也就是這件事情促進了云月兒把湯頭歌傳誦的想法。
也因此這里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知曉了湯頭歌,那些女子的隱病也不再是不敢言的事情,也不再被她們當做是鬼上身或者是絕癥。
在她們的眼里,云月兒就是萬家生佛似的人物。
云月兒打算換一處地方,一個是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穩(wěn)定,一個是這里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變,她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有些地方或許只要她去得及時,就能夠減少一些人倫悲劇。
而且待久了在這里,也容易被跟上來,宮九是給他們找麻煩,但是沒有給西門吹雪找麻煩,萬梅山莊的勢力來自于西邊,而且已經(jīng)經(jīng)營多年了。
有些難纏。
現(xiàn)在便是在宇文毓的建議下,去的地方好像又距離京城更近了一些?
很難說宇文毓是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而且這里本來也有些問題,那他們一起來這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對吧?
這就是陽謀了,明知道這里有事,云月兒也是必須要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