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將她的正面向到里面一側去,還是解開了里面那件小衣,隨意的用還沒有完全濕透的衣物擦拭著她的全身。
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也曾經做過。
又好像看到了一片白雪皚皚當中掛了紅繩的梅樹,遍布的長廊兩側。
而他們拜了天地。
須臾,這畫面便又如同煙氣一樣消散了,快得讓他抓也抓不住。
他低頭看著她的身影,垂了垂眼睫。
擦拭到前面的時候,他又感覺他的袖子被輕輕的拽了拽,她有些顫抖的環(huán)了環(huán)身子,“冷……”
她的眼睛滿是水色,顫顫巍巍的,鼻子也酸酸澀澀的,有些委屈的流了滿臉的眼淚。
帶著溫意的潤澤指尖擦拭著她臉頰的濕意,然后也將她抱在了懷里,一股說不出來像是暖香還是冷香的味道一下子也讓她覺得很舒服。
她模模糊糊的看著面前這張臉,那有些秀麗的眉眼,好看的下頜線也讓她深處了手,有些虛虛軟軟的戳了一戳。
“……假的?”
她這個時候份外的乖,過于可愛了,葉孤城的胸腔也浸潤了一腔的溫意和軟意來。
便是一下子張開了唇齒,微微叼著她的指尖,齒尖摩挲了好一下。
她便是瞪圓了眼睛,一下子閉上了眼睛,又模模糊糊的說,“果然是假的?!?/p>
葉孤城環(huán)著她,動作一點都不生澀,似乎照顧她就是與生俱來的熟悉。
現(xiàn)在更是釋放了一些內力出來,一身都暖融融的,她就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扒在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烘干了衣服,她也已經睡著了。
外面的雨下得越發(fā)的大了起來。
但她額頭還是滾燙的,她的馬也機靈的跟了上來,掛著她的藥箱。
藥箱里是她的筆記,還有銀針,幾瓶應急的藥,還有一些散的驅寒的藥。
那些瓶子里他沒有動,而是熬煮了一些驅寒的藥,喂她喝下了,到了晚上她便悠悠轉醒了,只是還身楚倦怠,渾身無力。
葉孤城也沒有貿然翻動她的筆記,只是看著封面落下的那個‘云’字,便是輕撫了一下,唇齒念著,也有些繾綣。
“……做什么看我的東西咳咳咳!”她睜開了眼睛朦朧看見一個影子好像在看她的東西,再一看那個影子不是葉孤城是誰?!
“你姓云?!比~孤城又是垂眸看著她,眼神有些格外的專注和認真了。
“……還給我?!痹圃聝罕闵焓忠尰貋?,有些氣鼓鼓的。
葉孤城又是一抬手,現(xiàn)在她就在他懷里,她也跟著一下攀索起來,可這樣便是更加貼切在他的胸膛之上了。
然后他攬著她,也把那一卷書卷給回了她,只是眉目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就這樣看著她。
云月兒搶回了書卷又有些沉默的塞回自己的藥箱當中,想要扯過那掛曬在那里的外裙。
葉孤城見她也不說什么話,只是一味要走,摁了摁她的腰,“這么晚,要去哪里?”
“去外面。”
“我這里待不得?”
“待不得?!痹圃聝憾獱C著,穿著衣服都有些無力。
葉孤城看她的身影都沒直起來,收拾東西的樣子都哆嗦得厲害,便是一下子將人桎梏在懷里,“折騰什么,再如何也等今夜過去了。”
“我從山南回來的,你不怕?”云月兒回頭瞅著他,眉尾輕挑。
山南那邊發(fā)了瘟疫,葉孤城也正是奔赴前去找她,也不知道怎么才一面,似乎自己的所有準則都一破再破。
可分明他又是歡喜的。
孤寂了許久的種子遇到了一陣春雨喚醒,便毫不猶豫的鉆出了地面,享受著這一場終身難遇的溫柔。
火星也會遇到鋪墊在大地上的干草,然后盛放自己的溫熱。
她之于他,就是干柴烈火。
“我正打算去山南尋你?!比~孤城那一雙黑眸里盛滿了溫度。
話語最是認真不過了。
云月兒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頭,“你去山南找我做什么?果真需要看什么嗎?”
“我想叫你跟我?!比~孤城輕輕開口,聲音也如同玉石相撞般泠泠,卻是充滿了不可反駁的赤誠。
紅糖糯米丸子感謝粉絲開的季度會員,+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