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少川都不知道里面藏著這么錯綜復(fù)雜的事情。
丟了孩子,又找孩子,現(xiàn)在又是司徒顏機(jī)緣巧合的在京城遇到她。
現(xiàn)在形容枯槁的婦人眉目當(dāng)中依稀能夠看出來和云月兒相似的眉目,她強(qiáng)撐著病體只是披了一件衣服就已經(jīng)匆匆的走出來。
然后一看云月兒,也怔愣在這里。
云月兒這個時候也找到了潛藏在身體里的記憶,而且有了+1的洞察力,她能夠感覺到的東西更多。
比如說那種久離了,現(xiàn)在相聚在一起之后,十分明顯的血脈吸引力。
而在細(xì)細(xì)的看過那小鈴鐺之后,她便是抱著云月兒痛哭。
哭了好一陣之后,云月兒才稍稍穩(wěn)住她的情緒,她就像是一下子就被煥發(fā)了生機(jī)的樣子,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這些年月兒都去哪里了?娘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那一雙手經(jīng)歷了苦難,云月兒依稀記得從前這是一雙白皙嬌嫩的手,上面帶著玉鐲子,現(xiàn)在卻什么都沒有了,有了繭子,長了斑,皮膚都有些干皺起來,她的面魘上同樣生出了紋路。
“我一切都好,收養(yǎng)我的人是一個好心人……”
其實哪里還記得太多,就是記得一個瘋女人把她帶走,說是自己的女兒,不多久,他們就去美國了,以為去哪里可以賺大錢,但是那里也是一個吃人的大坑。
一段時間的流浪生活之后,就是被林克收養(yǎng)了。
“美國……”楊英喃喃道,“竟然是去了這么遠(yuǎn)的地方?!?/p>
“也就是前些日子我回這里,本來是想要托京城的朋友幫忙找,也是巧合司徒先生看到了我手上的小鈴鐺?!痹圃聝夯貞浀馈?/p>
駱少川終于自己自己為什么找不到了。
如果是這樣,那那天晚上出現(xiàn)在舞會上的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那天晚上又不只是他看到了她,還有很多別的賓客也看到了她,難道……她是仙女?
駱少川微挑眉頭,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了這不靠譜的念頭,只是越想自己還越是篤定。
也就是云月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就要狠狠地敲他的頭了。
司徒顏都不知道還有美國這一段,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
后面她還會回美國嗎?
她對自己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她這些年有沒有別的喜歡的人?
火車之上就像是一個烏托邦,他可以和她離得很近,但是下了火車,離開了這個烏托邦,就要面對現(xiàn)實。
他以為自己能夠靠近她一點,也感謝這一段還沒有斷掉的緣分,現(xiàn)在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這些事情。
相比之下,駱少川就沒有那么苦惱了,反正她喜歡自己就好,管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誰敢和他搶人他崩了誰。
就算是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他也要吃一個再說。
他不允許她說不。
晚上的時候,云月兒就是住在了這里,楊英晚上和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似乎母女兩個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說得累了之后,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這段時間來在火車上其實睡得也不是太好。
楊英年紀(jì)大了,身體這些年一直不好,晚上也睡得不好,只是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就像是小的時候哄她那樣。
這缺失的十幾年,要用什么來補(bǔ)充?
她無比的痛恨那個人販子和感謝林家。
也有些擔(dān)心云月兒會離開這里,再回美國去,可是留她下來陪自己又太過于自私了,她嘆了一口氣。
不免想到了司徒顏,司徒顏是一個好孩子。
她是過來人,也看得出來司徒顏喜歡她,還有今天那位駱少爺。
他們看她的眼神,自己都懂。
想法太多太多,楊英抱著云月兒,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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