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燕臨微沉了眼睛,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四周。
這個時候的他可不是那個風(fēng)光霽月的勇毅侯府的世子燕臨,而是前世那個敢于造反的反賊。
云月兒舉著手回來,她輕輕探出的玉指之上停著一只蝴蝶,蝴蝶正翩翩而動著翅膀,但卻并不飛走。
“你看,現(xiàn)在怎么會有蝴蝶呢?”云月兒有些好奇,眼睛不住的看著。
那蝴蝶這個時候又乖順起來,只是偶爾輕顫羽翼。
“它剛才想讓我去那邊呢。”云月兒看了看人群那邊。
往復(fù)而來的人潮幾乎要把路面遮掩,但是再如何也遮掩不住角落里低調(diào)而又不是華貴的馬車。
上面掛著的流蘇和風(fēng)鈴讓燕臨心生厭惡和煩躁,甚至是心頭迅速尖銳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她遙遙隔著人群而望的視線,馬車的車窗的簾子便悄然伸出了一只病弱蒼白的手,如同古玉一樣。
馬車?yán)锏娜溯p咳了幾聲,悄然掀起了一些簾子,只露出他輪廓溫和的下巴。
等他整張臉都露出來,微微一笑的時候,眼梢也微彎,一眼看著就十分的儒雅溫潤,讓人心生好感。
云月兒感覺他有點(diǎn)熟悉。
她停在這里,看著自己指尖的蝴蝶也略過了重重的人群,將什么聯(lián)系在他們當(dāng)中搭建起來一般。
那一瞬間,他們四目相對。
他也下了馬車,微微咳嗽著,看上去有些虛弱的模樣,腳步卻是很堅定的朝著這邊走來了。
而那蝴蝶也停留在他的肩膀之上。
見到這一幕,燕臨的臉色更加難看,注意到她看著對面的男子失神的樣子,燕臨眼中的黑暗便是一下子就涌現(xiàn)出出來,眼球一下子就布滿了血絲。
更是一下子就要牽著云月兒就走。
云月兒便是被燕臨帶走了,臨走之前還繼續(xù)看到那男子低眸來,輕輕的撫摸著肩膀上的蝴蝶,然后朝著她溫柔一笑。
可腳步確是沒有再往前一步朝著她追來了。
燕臨手里的花燈已經(jīng)被攥壞了,他惡狠狠的說道,“剛才那人好看?你現(xiàn)在是我的娘子,不是他的!”
“我只是看那只蝴蝶,蝴蝶也能夠聽話嗎?”云月兒好奇。
這讓燕臨的所有力氣好像又被打到了棉花上一樣。
他深深的看著她,看著她只是單純的在想蝴蝶的事情,一點(diǎn)也沒有因?yàn)樽约旱呐稹⒆约旱募刀?、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憂愁、煩惱甚至是關(guān)心,濃濃的悲哀和疼痛幾乎要把他切成兩半。
那些被她安撫下去的瘋癲的聲音又冒了出來,一下子說要把她關(guān)起來,就像是之前那樣,一下子又說不能嚇到她,現(xiàn)在她愿意和他這樣說話,他不能好好的嗎?
兩邊反復(fù)的撕扯,燕臨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
“不許看他!不許看他!不許看他!”
每說一次,就一次比一次的深。
攪擾得云月兒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的眼睛里已經(jīng)蓄著淚光,拍打了好幾下他的肩頭,他才放開,云月兒卻是一點(diǎn)都不想理他了。
“我又沒有看他,你要是覺得我看他了,你也去看別人吧!”
“你總不聽我說話,我也不想聽你說話了!”
說著她也很生氣的想要解開腰上的玉佩。
本來想要解下來,但是又解不下來,又不能摔碎,她現(xiàn)在又賠不了。
她不想待在這里了!她又不是任人揉捏的泥人!
玉佩解不了,她就把腰上裝糖的小袋子解開了,還有頭上的簪子給拔下來,耳朵上的耳墜也摘了下來,要全部奉還給他。
燕臨一下子就慌了。
———小劇場———
云月兒小狗要訓(xùn)一訓(xùn),尤其是瘋癲小狗,訓(xùn)訓(xùn)才會聽話呀~
燕臨我聽話我聽話,我真的聽話的月月!
云月兒你左耳進(jìn)右耳出!
燕臨那我兩個耳朵進(jìn),再不出了……
云月兒看你表現(xià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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