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事情,分別的時候,小龍蝦還想要扎在云月兒懷里,結(jié)果被黑著臉的白云飛阻止,她回去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掌柜見狀也趕緊關(guān)門了,把文韜放走了,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白云飛本來是想要送她一程,與她說些話,結(jié)果在路上的時候,文韜虎視眈眈。
白云飛無法,只能離開。
文韜信誓旦旦的說,“我要練武!”
然后云月兒一巴掌把手蓋在了他的頭上,“別鬧!”
文韜一下子就吃痛了,“姐你能不能溫柔點?像二姐那樣……”
話還沒說完就被云月兒踢了一腳,云月兒哼了一聲,“要是像二妹那樣,你早就上房揭瓦了,你是不是覺得在家里自己就最大了?然后和梁君卓那些人玩在一起,什么時候引火燒身你都不知道啊笨蛋!”
文韜可憐兮兮的摸摸頭,“那我能怎么辦?那些文官清流能和我玩?武人那邊也很忌憚咱們,姐,能和我玩的不都是這些二世祖,你又不在家,早知道當(dāng)年我就和姐你一起去闖蕩江湖了……”
朱允也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文府家門口,就聽到自己那同樣也是紈绔的表弟說著這些話,不過朱允還真的不太認(rèn)得出這位表弟來了。
黑黑瘦瘦的……?
“你才幾歲?我要帶你去,咱爹不削了我?”云月兒沒好氣的雙手叉腰說道。
阿秀也小聲笑了。
“爹敢削你?我看應(yīng)該是你削爹才對,這什么傳言那什么梁君卓要娶姐你,我就知道你回去肯定要把爹給臭罵一頓,我要趕緊回來看看爹的熱鬧才行!”
云月兒都無語了,夜色當(dāng)中,文韜咧嘴一笑,那有些黑瘦的面龐上白白的牙齒尤其的明顯。
她搖搖頭,“我向來孝順,就沒見過我這么孝順的女兒才對!”
“姐你這是哄堂大孝!”文韜說出一個字就在空中虛虛一指,好像空中真的有這幾個字一樣。
不遠(yuǎn)處的朱允差點笑出來。
這姐弟相處的畫面可以說是讓他有些羨慕了。
他也有妹妹,但很小開始,安寧也很少會這樣對他表露出親昵來了。
她在文韜面前表現(xiàn)得是那樣的鮮活,嬉笑怒罵的都是自己心里最直接的展露,根本不用刻意的隱藏,眉梢眼角的靈動和明媚都是掩飾不住的。
也堪稱嬌蠻,完美的拿捏了大姐的氣勢,毫不客氣的。
外界傳言的囂張跋扈也并不言語夸大,是誰敢教訓(xùn)自己的父親的?
看來文家當(dāng)中她自然是最大的。
朱允越是看著,就越是覺得這樣的她是不愿意進(jìn)宮的,所以在宮里才會是那個拘束的樣子。
他不想要文家表妹入宮,覺得那是威脅,現(xiàn)在他又反過來覺得自己過于勢利、骯臟了,她也嫌棄宮里如同樊籠。
不曾想過棲息在宮里的枝干。
她更加愿意歡歡快快的在外面做她的百靈鳥兒。
姐弟兩個回了家。
朱允突然間也來了興趣,他自顧自的說著,“天色太晚了,沒客棧了?!?/p>
拋開身份不看,自己也是外甥不是嗎?
所以外甥去舅舅的家里住一晚上,也沒有什么事情。
朱允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也是想要去看熱鬧的。
在朝堂之上把自己彈壓得太甚的文章被自己的女兒懟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朱允想想剛才她對自己的弟弟文韜那毫不留情的姿態(tài),好像也對文章表示同情,說是同情,還隱隱的有些羨慕?
于是朱允估計了一下時間,扣響了文府的大門。
而在里面,云月兒一走進(jìn)來,就馬上轉(zhuǎn)換成為了一副怒氣沖沖的架勢,文韜也怵啊。
畢竟姐是真會在吃飯的時候掀桌子的人,現(xiàn)在爹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完飯了。
沒錯,文章已經(jīng)吃晚飯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看見云月兒像是一團(tuán)火一樣走進(jìn)來,身上那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讓文章本能的就覺得哪里不好。
又有誰惹她了?
文章決定先發(fā)制人。
于是他重重一咳,眼睛一下子就瞥到云月兒身后的文韜身上去了,“咳,文韜!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這都什么時辰了?才帶你姐姐回來!縱使我朝民風(fēng)開放,太晚了,你姐姐在外也不安全……”
文韜:“???”關(guān)我屁事!你來問我?哪里不安全了?是小龍蝦不安全還是白云飛不安全?反正不會是他姐不安全就是了!
“爹,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我在外面起早貪黑干活,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文韜都委屈了。
“賺那幾個銅板你是養(yǎng)活得起我還是你姐?還是家里的狗和雞?”文章眉頭倒豎。
“我……我……”文韜指了指面前的文章,又指指自己,胸膛迅速起伏,要是氣得滿臉通紅了,“你這老頭子,又不是我惹的姐,你現(xiàn)在還剪枝竭流了!”
本來還想要佯裝一腔怒火的云月兒也消散了臉上繃著的神情,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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