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很重的承諾了。
“還是會比較順利的,只是我們都是醫(yī)者,都明白醫(yī)治一樣病不是百分百能醫(yī)治好的?!痹圃聝寒斎幌嘈劈c數(shù)了。
她的點數(shù)嗚嗚嗚……
看得出來她有些別扭和煩躁,賽華佗便是又道,“如果煩累甚多,姑娘也可不必醫(yī)治,我們不過萍水相逢。”
說到這里,云月兒又覺得他脾氣也挺犟的,也是一下子就站起來惡狠狠的威脅道,“那我們不也是萍水相逢?你不也為我醫(yī)治?現(xiàn)在我代價都給出來了,你就要治!”
她蠻橫的樣子也讓賽華佗想到了她一手一個拎著自己的弟妹離去的場景,心里便有了一些隱秘的甜,面上失笑。
他們都知道自己醫(yī)治她,也是為了腿,而她醫(yī)治他,卻不是為了什么。
該如何論,賽華佗心里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姑娘可要我先做什么?”
“倒是沒什么可做的,”云月兒正把自己的簪子重新插回頭上,見他誠懇,眉心一點紅痣,想到了初見那一日樓下一個登徒子說的‘獨擁佳人一夜’,也是笑了起來,“總不能說是獨擁佳人一夜?!?/p>
可不料,賽華佗卻是認真思考,垂眸,隨即展眉一笑,淺淺如同山霧縹緲,鄭重的應(yīng)了一聲,“好?!?/p>
云月兒只是當做玩笑,隨即正色道,“這里可有什么鑄造武器的大師嗎?我的劍不趁手,家里還有一塊玄鐵,想要打造一把軟劍?!?/p>
她手里用的那把劍就是買來的,用著是可以,但是遠遠沒有到她心目中的那個程度。
賽華佗答應(yīng)明日再告訴她。
目送她出門,屋子里好像又變得冷清下來,掌心處的傷痕灑下的藥粉被他輕嗅,他嗅聞得出來里面的藥。
側(cè)間里面的水也漸涼了,她用過的毛巾還搭在桶邊。
賽華佗執(zhí)起那毛巾,上面還殘存著她身上的氣息與藥液混合之后的奇特香味,讓他眉頭微松,手上握著毛巾的動作卻是攥緊了。
不論她說的是真還是假的,賽華佗都選擇信她。
……
云月兒回到家中,他們都睡了,阿秀趕緊上來為她解開頭發(fā),見她烏發(fā)微濕,也是細細擦拭了。
“小姐,白公子又送信來了。”
其實阿秀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身為云月兒的貼身侍女,她怎么會察覺不到云月兒和白云飛之間的私情?
有的時候云月兒晚上會出去,回來得很晚,早上的時候還是滿眼的瀲滟春情。
就算是和白云飛刻意拉開距離,可白云飛的目光太過于熾灼。
加上現(xiàn)在基本上就是兩天一次的信,阿秀也知道了什么,只不過她只是一個侍女,肯定是不會問主人為什么的。
“放那里吧,明天再看?!痹圃聝阂埠芾Я?。
把東西拆下之后,阿秀用內(nèi)力烘干了她的長發(fā),云月兒就迫不及待的鉆進被窩里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睡遲了一些,聽得外面的練武聲音,大感欣慰。
不只是白云飛給她寫信,還有朱允也寫,文章也寫,就連安寧也寫?
就是白云飛和朱允的頻率很高。
兩三天一封兩三天一封,為何他們能夠這么多話?
文章和安寧的信沒有那么多,傳遞過來也需要時間,云月兒肯定是優(yōu)先回復(fù)他們。
至于白云飛的信……
云月兒還沒有想好怎么回復(fù),總不能一直這么吊著他,但是云月兒覺得她寫信,說好聚好散,白云飛就會殺過來。
所以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其實云月兒都隱隱覺得要是白云飛真的殺過來,那就聽聽他的解釋才行,畢竟之前可是他瞞著她的。
云月兒是比較介意這件事情的。
她把白云飛的信一封一封拆了,看了幾眼,白云飛也沒有全說他自己的事情,也偶爾說點京城里的一些事情。
還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回他看見司徒劍南、小龍蝦落單了有人想要把小龍蝦綁走,幫了她一把。
云月兒就想到了那個預(yù)知夢里,小龍蝦的真實身份。
不過小龍蝦福運深重,總是能夠有驚無險。
她又是看了下去,每一封信都問她現(xiàn)在是否還好。
云月兒沒想好怎么回復(fù),干脆丟在這里,等他下一封信來再回復(fù)吧。
她還先要準備醫(yī)治賽華佗的東西。
十點點數(shù),其中有六點是來自于未來星際世界的修復(fù)藥劑,要配合修復(fù)艙使用,但是修復(fù)艙要一百多,所以她花四點買了一瓶精神力激發(fā)藥劑。
一個是可以助推他消化修復(fù)藥劑,一個是還可以在練劍的時候印入她自己的精神力,達到一種人劍合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