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打開了信。
朱允在那邊則是由秋心順藤摸瓜,大概了解到這行人是前朝為了復(fù)朝的存在,和云南王不是一伙的。
他說表妹聰慧,讓她出出主意。
云月兒就覺得朱允很奇怪了,這么機密的事情還給她送信,就不怕這封信被人劫走了嗎?
而且她現(xiàn)在又不在京中,不知道京中的局勢,問她干什么?
正當(dāng)她心里頭嘀咕的時候,信的背面已經(jīng)被她手上握著的溫度感染,漸漸的顯現(xiàn)出幾行字跡來——
“表妹一定會說不在京城中不知道京城的局勢,然后敷衍我對不對?”
“表哥最近觀紅豆有感,在想表妹什么時候回來?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微服私訪一番了呢?”
云月兒:“……”
你都猜到了,你還問我?分明就是在逗我!??!
云月兒:ヽ(`⌒′メ)ノ
怎么這個世界這些人都如此的可惡!?。?/p>
她畫了一頭傻豬送回去,也不管那邊的朱允是什么心情,反正她現(xiàn)在是怒了。
然后她就往賽華佗的黃連水里拼命加料。
賽華佗:?
只是把信送出去之后,她又覺得有些不妥了,但不妥也沒辦法,因為信已經(jīng)快馬加鞭的回去了。
云月兒:“……”不會要滿門抄斬吧?
朱和豬?
所以導(dǎo)致他們家滿門抄斬的不是她爹也不是弟弟,而是她。
她悟了!
只是開個地獄玩笑的云月兒,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
差不多戌時的時候,文韜才回來,一回來就聞到滿院子的苦藥味,他一下子就皺起鼻子來了,又看見文薔坐在廳里喝茶,馬上就問道,“二姐,二姐,家里怎么這么苦?”
“長姐在讓后廚煮黃連,說下下火?!蔽乃N笑道,又看見文韜的臉都皺起來了,一副苦色、心有戚戚的樣子,也馬上添補了一句,“不是給你的,放心。”
文韜才松了一口氣,但味道越來越苦了,也是溜到后廚去看。
就看見云月兒指揮著后廚,擰著眉頭,大為光火,“加,加,加!”
成把的黃連加進去,讓文韜看見都怕了,躡手躡腳的溜了。
不知道是誰吃,反正不是他吃就行,就是吃的那個人倒霉了!竟然敢惹他姐?!
不多久,云月兒就心滿意足的提著食盒走了。
文韜和文薔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家里就是云月兒最大,如果這黃連真是給文韜的,估計整個院子的人斗毆撲上來給他灌黃連。
文韜可一點都不想跟蹤上去,被抓到就完蛋了!
而云月兒也馬上來到了賽華佗這里,噙著一點冷笑。
屋里的邊疆老人一下子就笑了,“徒兒啊徒兒,你是怎么得罪這嬌客了?人家提著足量的黃連上門來了?!?/p>
賽華佗也是微微搖頭嘆笑,“文姑娘人美心善,是我面惡心黑,讓文姑娘生氣了。”
“看來我很快就可以喝喜酒咯!”邊疆老人哈哈大笑道。
賽華佗雖然還是笑著,但神情卻有些隱憂,“八字還沒有一撇,師傅莫開玩笑?!?/p>
“烈女怕纏郎,徒兒你品貌俱全,現(xiàn)在就是一雙腿她說能醫(yī),那不也是好了嗎?還怕什么?就算是搶也搶回家里去?!边吔先苏f到這里,也隱隱好奇起來,“不知道這姑娘是用何種辦法醫(yī)治?”
他所能用的辦法都幾乎用盡,就連他窮盡醫(yī)書都未必能夠治好,而這個女子……?
姓文?
邊疆老人此前也打聽過,那宅院是夏朝文丞相文章的老宅,那么那女子就是文家長女,能夠出入宮中,說不定還真能夠看到一些不世之方。
就聽見外面易山已經(jīng)開門,迎了她進來。
邊疆老人一看,來人穿著一身淺粉色衣裙,身量纖纖,容貌嬌美如鏡花水月,尤其是那雙烏潤雙眸極為靈動,恍若一眼萬年。
自己的徒兒一見著她,目光便也主動的落了過去,甚至于做出什么神情,要說什么話都極為費心。
什么時候見過自己的徒兒這個模樣?
邊疆老人隱隱發(fā)笑。
“文姑娘,這是我的師傅,不再江湖之上多年了,外人稱他為邊疆老人?!辟惾A佗介紹道。
云月兒也是一下子就看了過去。
邊疆老人穿著打扮就像是一個普通游方郎中,頭發(fā)花白,氣質(zhì)儒雅,很是慈和,見著她也很有些笑意、
有他人在這里,云月兒也不是不知道禮數(shù)的人,也微微拱手,“見過前輩。”
“好好好!”邊疆老人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的,不住的點頭,“聽聞你要鑄劍,等過幾天我那位老友回來,便一起去。”
“不知道文姑娘打算如何醫(yī)治我這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