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進宮的話,他們總覺得她就會一去不復(fù)返了,賽華佗來到這里才明白,他的最大對手不是白云飛,而應(yīng)該是宮中。
“等我回來,我們就回去看沙漠之甍?!痹圃聝嚎粗?,然后說道。
賽華佗也是點頭輕笑。
但一邊的白云飛可就笑不出來了。
這一刻他都想要造反了。
身為藩王世子,他也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多次他請求離京,這樣就可以去找她,但朱允視而不見。
以前白云飛可能會覺得是朱允想要留他在京城當(dāng)中為質(zhì),皇帝想要削藩的意思已經(jīng)溢于言表了,朝中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但現(xiàn)在在白云飛看來,又多了一些不同的寓意。
無論如何,第二天云月兒還是入宮了。
這個時候雖然暫時雨停,可天上的烏云還有沉悶的雷聲都在向世人昭告著另一場雨隨時隨地可能下來。
云月兒許久沒有穿這樣繁復(fù)莊重一點的衣服了,在家里都是怎么舒坦什么來,經(jīng)常就是一件半胸,然后一件輕薄如紗的褂子,要不然就是披帛。
現(xiàn)在就有些悶熱了。
她來前的半個小時還在下雨,地上都有些濕滑,不過她有武功在身,倒是不怕就是了。
進宮之時,似乎她也遙遙的望著一處地方,在那武德門的城門頭,一道視線正望著她。
榮娘子在這里等她許久了,一見著她就請她上去。
太后正在上面。
這倒是新鮮。
云月兒的腳步一轉(zhuǎn),也跟著榮娘子上去。
太后今日沒有帶鳳冠,而是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騎馬服,仿佛年輕時候的風(fēng)采還在。
見禮過后,她和云月兒在城門居高臨下看著這里的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等。
他們各司其職,一切調(diào)派站在這里都能夠看得清楚,還有高大的城墻,以及巍峨的皇宮。
“媚兒看得如何,站在這里是不是感覺胸中有一股長氣,感覺一切盡在手中?”太后褪去了坐在鳳座之上的難以親近,看起來就如同家中的普通長輩一樣。
“遠眺過去,感覺宮墻威嚴?!痹圃聝狐c頭應(yīng)道。
“哀家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這樣想過,第一次來的時候哀家也是同媚兒一樣的想法,哪個時候哀家只是臣妻,也從沒想到今后會母儀天下?!碧笥行┳窇浀馈?/p>
那個時候先帝也只是一位臣子,只是后來前朝無道,先帝被逼反,站在先帝這邊的文臣武將也有十之八九。
而太后說的也是可能的。
“后來,哀家漸漸明白,當(dāng)皇后當(dāng)太后,那種笑看風(fēng)云變化,可以操控一些事情的感覺,會讓人上癮?!碧筠D(zhuǎn)頭看向一臉平靜的云月兒,露出笑容來。
在她看來,沒有女子的資質(zhì)比云月兒更好了。
“上天生女人來,不是讓女人自討苦吃,而是要女人享受各種欲望,情仇愛恨、功名利祿……”
云月兒覺得太后說的話很中肯,她愛聽。
“資源是有限的,當(dāng)男人占了之后,留給女人的資源就少了,所以現(xiàn)在要享受這些東西……”太后的腳輕輕的踩了踩這宮門城頭,“最簡單的就是這里?!?/p>
“媚兒明白嗎?”太后笑道,看起來像是歷經(jīng)風(fēng)霜返璞歸真的一顆寶珠。
云月兒點點頭,“媚兒明白,卻也有些不同的看法,人也應(yīng)該有選擇的余地,這一輩子總是在選擇當(dāng)中,但是有些大選擇一旦選擇了另一條路,就不能貪心的選另外一條了?!?/p>
太后也笑得放肆而又輕松,“想不到媚兒還是個小貪心鬼,如果皇兒不是皇帝,你們倒是極為相襯的?!?/p>
到了這里,太后已經(jīng)知道徹底沒有可能了,轉(zhuǎn)頭問起云月兒她未來的夫婿是什么樣子的人,并且有了賜婚的打算。
既然沒有機會,就徹底斷了皇帝的念想。
云月兒就編,不過也有很多一部分是這樣的。
從她的話語里,太后也看到了和她所想的另一種生活。
縱橫江湖,瀟灑隨意。
那是多么恣意的一種生活啊。
云月兒身上是有這種隨心所欲的特質(zhì),這也是太后和皇帝都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終身之不可得,就會投影在別人的身上,尋找別的不可能。
下午的時候,云月兒也和太后告別,說她此行回老家,恐怕以后很少回京城了。
太后有些不舍的拍拍她的手,沒有留她今夜留在這里,而是讓她出宮,賜婚,并且口諭讓她少回京城。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樣子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拿回皇權(quán),可以隱忍蟄伏十?dāng)?shù)年。
或許留了他們這一脈的血,都是如此。
太后只是會怕,事情會變成另一種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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