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是張無忌,云月兒也就是頷首問好,“教主?!?/p>
張無忌還是想要親昵的去牽她的手,她卻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不免后退了一步,張無忌看得眼眶發(fā)軟,心頭酸澀,委屈巴巴,“小昭姑娘為何不理我?視我如同陌生人?”
“教主多慮,根本沒有此事,只是見教主事務(wù)繁忙,小昭也不好打擾。”云月兒也是有些冷硬的說著這話,看了幾眼路,就想要走了。
再不走,估計家里的那個就要鬧了。
“我現(xiàn)在不忙,已經(jīng)出在這里了,這里也沒有旁人,我們不能好好的說說嗎?”張無忌的眼睛里滿是懇求。
朱允做不出來的求饒姿態(tài),那種委屈巴巴的,像是被丟棄的小狗一樣的感覺,張無忌卻可以肆無忌憚,甚至可以做得深入人心。
云月兒向來吃軟不吃硬,有什么話要說,此刻在他這個樣子面前,也略微緩和了態(tài)度,“……小昭還是要回去了?!?/p>
她和他錯身過去,張無忌還是勾住了她的手,見她回眸,那一雙眼眸里根本沒有他的存在,甚至還不如在石室里的時候他們相互依偎,至少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張無忌看著她,那一分懇切也漸漸的淡了,轉(zhuǎn)而變成幽深,“那我如果和他們說你拿走了武功心法呢?”
云月兒的腳步頓住了,上下打量他,有些不敢置信之前那個溫和善良的青年,現(xiàn)在也變成了一副面厚心黑的樣子。
“你想要什么?”云月兒就這樣看著他。
“我不要你和別人在一起?!彼闶巧锨皝?,一點一點的擁住她,下巴微微抵在她的發(fā)間,“我要你和我在一起?!?/p>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云月兒抬眸,就這樣看著他。
他亦是垂眸來看她,依舊是很可憐的樣子,“那你不理我,又和我說話,也不看我,你只看那個姓楊的……”
“我不看他難道看你?”云月兒掙了掙他的懷抱,他卻還是死死的攬著,“松開!松開!”
就算是云月兒怎么說,他也置之不理,就這樣把下巴隔在她的肩窩之上,呼吸著她發(fā)間的馨香,悶著聲音搖搖頭,“要不然回去再松?”
就這樣回去,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了?
云月兒便是想要掰開他的手,結(jié)果張無忌的另一邊手又合上了。
就在他們在這里暗自較勁的時候,路過巷子外面的人也沒有能夠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對野鴛鴦,他們說了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結(jié)果明教忿忿不平,直接同歸于盡。
要不然為什么明教的老巢炸了,六大門派的人也消失不見?
一切的黑鍋不都是明教背?
張無忌有些沉思,云月兒便是趁機(jī)掙脫了出來,朝著他說道,“你這個教主怎么還不去干活?明教又要背黑鍋了!快點去,要不然我……”
她揮舞著拳頭,張無忌也看出了她眼睛里的威脅。
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現(xiàn)在這樣她看著他,張無忌也總是深陷入她那一汪漣漪當(dāng)中,很快就點點頭,老實憨厚的說道,“我去就是了,那我回來,我能和你說話嗎?”
“那你不能說那些奇怪的話?!痹圃聝撼烈髁似?,說道。
張無忌點點頭,其實他知道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是什么,但他現(xiàn)在就裝作不懂,走的時候,還在她唇瓣上飛速的親了一下,才走的。
云月兒再一看,她手里還塞著一個盒子,盒子里是一對很是精致的耳墜。
不過云月兒就是看了一眼,就關(guān)上了,回去的時候,又放回了張無忌的房間。
楊不悔便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出去的她,酸溜溜道,“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見人還要偷偷摸摸的出去見……”
云月兒看到他那一副假惺惺的、頤指氣使的模樣就來氣,“你就讓醋來淹了你吧,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楊不悔一聽她這話,心頭一下就提起來了,才想到她可以自己出去,也是可以自己離開的,現(xiàn)在還回來,還不是記掛著他嗎?
可如果真多說幾句,直接把她給真的說走了,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還不是怕你今天思這個,明天念那個的?”
云月兒翻了個白眼給他,“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那我現(xiàn)在就去好了……反正我本來也就是被你綁來的?!?/p>
她每一次這個作態(tài)之后,雖然神情八風(fēng)不動,但很快就又要不理他了。
就像是把他丟在了北風(fēng)里,受凍受餓一般,讓人難受得緊,楊不悔哪里還敢惹她?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她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