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也佯裝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又灼灼的看著她,“敲得我好疼啊,我要你幫我涂藥?!?/p>
云月兒的唇角弧度拉平了,眼神忿忿的指著門口,“門口在那里,慢走不送?!?/p>
“我還以為剛才你善心大發(fā)了,要留我下來過夜?!?/p>
“我不要!雖然我敲你,但我也說好了我們兩清了,我給你上藥也行,今晚你幫我的事情,正好兩清……”云月兒的唇角下落,有些氣鼓鼓的。
說著,她又嘀咕道,“再說了,是你要強行幫助,沒有你幫助我就不會自己搞定了嗎?”
“還是吃雞翅吧,還是蜜汁雞翅啊……”韓沉這個時候只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伸手就想要抓起一個雞翅。
就被筷子重重的敲在了他的手指上。
韓沉縮了縮手。
對面的小松鼠烏潤的眼睛瞪圓了說,“你鐵手嗎?不怕燙?!?/p>
她悶悶的從旁邊扯出了一雙一次性筷子,丟給他,“喏,你只能吃一塊,吃完就離開這里?!?/p>
“我原來那一雙筷子呢?”韓沉的目光還往桌面上放一些殺毒烘干過的竹筒里看,里面擺著的都是一次性筷子。
是她有的時候臨時要用,又懶得放到洗碗機,所以這個時候就會選擇用一次性筷子。
“都幾年了,你覺得這里還會有你的筷子?它不是應(yīng)該待在垃圾桶里了嗎?”云月兒皮笑肉不笑的哼聲道。
韓沉撕開了一次性筷子的包裝,姿態(tài)放松,其實也是知道的,可知道這個答案心口還是驟然緊縮,“如果說那個時候我是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呢?”
“這題我會解,做任務(wù)做臥底生死仇敵抓捕跨國犯罪分子或者是搗毀未知犯罪組織,被催眠被……”云月兒就在這里掰著手指在數(shù),然后也有些微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很敬佩你們這樣的人,現(xiàn)在能夠生活安定也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p>
“就算是不結(jié)婚,沒有這回事,我們也不一定能夠走到后面的,韓沉。”
“我怕你,韓沉?!?/p>
“剛才你根本就沒有打房東的電話,你一直等在這里,就等著我用烤箱是不是?”
“我看起來好欺負,但是一點都不傻的。”
云月兒起身去拿下冰箱上的便利貼,然后就要用手機撥打出這個號碼來。
韓沉卻摁住了她的手,就這樣抬眸看著她,“不用打了,這兩處房子我上個月才剛交易,看你選定了這里,我才買的,烤箱是我弄的?!?/p>
“就算今天不是烤箱,明天也會是冰箱,后天會是電視機?!?/p>
“搬一次家對于你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是嗎?”
這個時候,他反而是微微前傾了身體,略顯強勢的攥住了她的手腕,銳利的眼睛緊緊的鎖住了她的樣子,濃稠如墨的沉色在眼中蔓延。
焦躁也在他的眼中蔓延,只有……才是他的藥。
他低頭來輕嗅了一下她的腕子,從她身上遺漏的些許馨軟香味,就像是緩緩浮動的暗香,再次牢牢的捕獲了他的整個靈魂。
忠誠的杜賓犬一直都很護食。
他的耳朵輕抖,但這一回,他的主人不再伸手來觸摸他的耳朵了。
韓沉失落,痛苦,不過沒有關(guān)系。
在手腕上的肌膚落下一吻的時候,他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發(fā)抖。
她在怕他。
從剛才韓沉不加掩飾開始,云月兒就感覺有一股接著一股的涼氣從她腳上竄到天靈蓋上。
她有些天旋地轉(zhuǎn)的,又緊繃著身體,不讓自己的恐懼太多的流露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又朝她淺笑著,然后一點一點的把烤盤上的雞中翅給拆了骨,只有肉在這里。
他把肉遞到她唇邊,溫聲說道,“吃一點,好嗎?”
云月兒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眼里的水光顫抖著,還是微張了唇瓣,任憑他把雞翅的肉放進了唇舌當中。
味如嚼蠟。
而韓沉果然也只是吃了一個雞翅而已。
他輕車熟路的把這些東西打掃干凈,對這里極為熟悉,然后又一次的把他自己的筷子從他的公寓放到了這里。
帶著她去了他的公寓,一拉開那幕布,里面看到的是她這幾年來,搬去的三處地方的生活照,還有一些人試圖接近她的照片。
“你看,我已經(jīng)放任你幾年自由了,這些小蜜蜂,我也會趕走他們的。”
云月兒看著這些照片,眼瞳漸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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