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的眼眸微微圓睜,就這樣目光和他黑色清澈的眼睛對視。
唇上相貼的柔軟也變得炙熱起來,他顫了一下眼睫,隨即緩緩移開。
兩個人都青澀害羞得不行,分開距離的時候,都赧然得撇過目光到別的地方去。
云月兒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心跳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目光只要稍微抬起一點,就會和他的眼神紛亂的糾纏在一起。
她已經(jīng)看到了他紅起來的耳尖,明明是一個青澀不過的貼吻,竟然也讓她有了一點感覺。
卷翹的羽睫下的一雙水潤杏眸也兀自的盯著他脖子上的項鏈,似乎著上面開出了花一樣。
他低了低頭,聲音干澀,又忽而大膽說道,“剛才……我沒準備好,要再來一次嗎?”
他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那正是被潛藏在泥土當中發(fā)芽的新種對春天的小心翼翼的試探。
鬢邊的白玫瑰搔動耳廓,讓她微癢,她紅著臉頰,便已經(jīng)是世界上怎么調(diào)都調(diào)制不出來的顏色了。
那一聲微不可聞的‘嗯’是允許,也讓他欣喜若狂。
荷爾蒙分泌,腎上腺素分泌,心跳加速,快得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這一回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閉上了只要膠著一下就會害羞得躲閃的目光,南風影感覺到她柔軟的唇甜得不可思議。
兩個人磕磕碰碰的交換著氣息,直到那一朵白玫瑰墜落在地上,才驚覺過來。
云月兒的羽睫都有些濕潤起來了,眼尾泛著一些楚楚可憐的微紅,烏潤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的黑珍珠,神秘而又輕柔得不可思議。
這一回為她帶上那一朵白玫瑰的時候,指尖輕掠,將腮邊的發(fā)絲也別到了耳后,南風影覺得手中的畫筆也變得格外的溫柔,那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鋪陳在她身上,一切都是這么柔和。
而云月兒則是感覺唇上還有些火辣辣的,不過要讓她看書,她也能夠看得下去。
漸漸的,這里都沒有太多的聲音,只有他畫畫時候的沙沙聲,還有她偶爾翻書的聲音。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中午的時候這里的廚師做好了飯菜,會有人送餐過來。
可能是因為上個世界徐司白、薄靳言、韓沉都精于吃,在吃到好東西的時候,她也有些挑嘴,不過這里是絕對的好東西,都是新鮮空運過來的。
南風影對于她吃一點,就能夠把食物全部嘗出來,包括烹飪手法很是佩服。
“我對于吃的最多就是好不好吃,至于說怎么烹飪,兩眼一抹黑?!蹦巷L影切割著餐盤里的龍蝦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你雖然不懂,但是會畫畫?!痹圃聝狠p聲道。
南風影點點頭,已經(jīng)無條件遵從了她的話,“有道理?!?/p>
下午的時候他們又繼續(xù)了。
但是吃飽了難免犯困,云月兒輕輕的靠在椅背上小憩,頭一點一點的,眼睛下面被羽睫投落下一小片可憐可愛的陰影。
南風影覺得有的時候,畫筆無論多么精準,存入再多的感情,都不會比得上作畫的人心里的感情充沛,能夠流瀉在畫筆上的,不足萬分之一。
正想要將她抱起,放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去,她也只是小憩,一下子就醒了,目光有些柔軟迷糊,“我睡著了?”
“是,”南風影對她越來越?jīng)]有脾氣了,這個時候也只是小聲的對她說話,“要去沙發(fā)上睡嗎?”
云月兒看了看他,含含糊糊的說道,“不會影響你畫畫嗎?”
“沒有什么關(guān)系,睡吧?!蹦巷L影把她抱起來,動作很穩(wěn)。
云月兒一下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頭倚靠在他的肩頭上,就像是被抱住了什么可以固定自己的東西。
南風影卻因為她這樣貼近的動作微頓,低頭來看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柔軟的身軀就這樣依靠在他身上,明凈的臉頰上紅潤的唇瓣似乎也在呼吸著嬌甜的香氣。
南風影不能那么準確的描述此次此刻心頭的悸動,他感覺現(xiàn)在的他可以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把她有些小心的放在沙發(fā)上,空調(diào)調(diào)得剛剛適合的程度,蓋上了薄被。
他把畫架搬到這里來,已經(jīng)是另一幅畫了,手上迅速的打著線稿,根本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就這樣,雖然他們什么都沒有說,但其實什么都已經(jīng)說了。
后面他們也是時常相約來這里,或者是去圖書館,就算是沒有空的時候,也會通過手機聊一聊天。
她要去考駕照,南風影也會陪她去練車,或者是就在度假村里教她學車,偶爾他們也會在山上逛,去山那邊的農(nóng)田里走一走。
這里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