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天輪上下來,兩個人的氛圍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
并肩而行的他們,手時不時就會交錯過去,總有那么一瞬間,南風璘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又還是克制著自己不要這么快承認自己已經(jīng)動心的事實。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自己到底是為什么過來找她了,什么報復什么弟弟的東西到現(xiàn)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車子把她送回那附近,南風璘眼睜睜的看著她下車,最后還是想要叫住她。
“喂!”
云月兒停在原地,轉(zhuǎn)身回頭來看他,“我不叫喂?!?/p>
南風璘都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這兩天都沒有過所謂的比較好的成為,“那我叫你什么?”
“隨你,你也可以叫Angela?!痹圃聝簩τ诜Q呼方面向來是沒有那么計較的,她從車上拿了包包,輕輕的關(guān)上車門。
并不怎么用力,車窗也顯示嵌合,最后還是自動鎖上的,南風璘卻又喊住她,等她又一次轉(zhuǎn)身過來,身影幾乎要斑駁在傍晚的光里,剩下一捧即將消失得霧氣。
他問,“我可以叫你月月嗎?”
她也是這么回答的,“隨你?!?/p>
南風璘追下車去,高大的身影漸漸站到她面前,看著她平淡沒有一絲漣漪的眼神,“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倒是沒有?!痹圃聝何⑽u頭,她就是在想明天該安排什么。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安排得太差勁了?”南風璘又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云月兒搖搖頭,終于給了正眼給他,“別多想……好了,你回去吧?!?/p>
南風璘看著她逐漸遠去,很久之后才上了車,驅(qū)車離開了這里。
回到家里,看見影的身影,南風璘就好像被當機一棍下來,滿心的欣喜變成了滿心的慌張和不知所措。
南風影沉寂得眼中沒有任何人的身影,除了在這里學習,就是回那一棟別墅去畫畫。
“影!”南風璘叫住了他。
南風影轉(zhuǎn)頭,像是一個幽魂一樣的神情,像是在問有什么事情?
南風璘囁嚅了一下嘴唇,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要是讓影知道自己去對付月月,最后還可恥的動心了,他都想象得到那個場面。
“沒事?!彼麛D了擠笑容。
南風影只覺得他奇怪,又繼續(xù)像幽魂一樣面無表情的上樓去了。
南風璘看著只剩下一個背影的人,也是越發(fā)的心虛。
……
云月兒還沒有回到的時候,就被小麥叫住了。
小麥手里提著剛買好的菜,小跑過來跟上她,“姐,剛才那個是誰?”
畢竟這鬧市里突然間多了一輛不一樣的車,還是很顯眼的,小麥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然后她看見云月兒從車上下來,緊接著上面還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和云月兒的神情看起來不一般。
云月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界定她和南風璘的關(guān)系,總不能直接和小麥說是冤大頭吧?
“一個朋友?!?/p>
小麥卻很是默契的點點頭,揶揄笑道,“我懂,我懂!”
她們一起回了樓上,下面那些追債的已經(jīng)離開了,因為云月兒軟硬兼施,而他們也是真的不敢逼死人,暫時離開了,但還是會時不時的派個人來這里盯梢。
下面的墻壁上還被紅色的噴漆噴著‘欠債還錢’‘換錢’等等的字樣。
剛開始小麥還害怕,但是隨著那些人離開,她也沒有那么怕了。
小麥過幾天就開學了,許多她的同學已經(jīng)開始謀劃要買什么了,但是小麥囊中羞澀,她還想著去發(fā)幾天傳單賺一些錢再去添置一些東西。
她肯定也不會去買什么衣服化妝品的,但是有的時候?qū)W校要交錢呢?自己的生活費總是要有的。
吃完飯之后,去醫(yī)院看到了麥父提前從老板那里支了薪水出來交醫(yī)藥費,小麥就更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里,云月兒卻塞給她一些錢。
小麥看著手中的錢有點不知所措,“姐,我不要……”
“拿著吧,學費總是要交的,生活費也是要的,”云月兒看著她因為不知道怎么開口而變得支吾的神情,安撫笑道,“就這幾天時間,去做兼職也不夠?qū)W費的?!?/p>
小麥看著面前這一張溫和的面孔,還有手中的錢,緊了緊,又松開,最后又緊了緊,鼻尖微酸,“姐,你自己也沒錢,我又不用那么多?!?/p>
“拿著,一部分買點教材,可能幾個月之后,等媽媽身體好點了,我們申請出國。”云月兒坐在了她身邊,注意到她的神情更加茫然和不知所措。
“出國?”小麥真的很不明白了,“我們也沒有錢怎么出國?!?/p>
“會有?!痹圃聝褐皇巧衩匾恍Α?/p>
小麥依舊不懂,晚上關(guān)燈睡覺的時候,姐妹兩個在這里閑聊,天南海北的,小麥說她以后一定要賺很多錢。
云月兒說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