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風(fēng)的話,云月兒的眉頭蹙起,垂眸稍斂眼中神情,卻也還是忍不住躲閃懼怕。
聶風(fēng)心中微嘆,又看向她,嗓音溫和,“給的祛疤的藥膏涂在上面可好了許多了?”
云月兒微怔,還是默然不語的點點頭,身體是緊繃的,見著聶風(fēng)的手還要輕扣她脈門來輕拭一下,她也趕緊縮回了手,兀自垂頭,只有濕潤的眼睫和微紅的眼眶在告訴聶風(fēng),她還在驚懼當(dāng)中。
不多久,斷浪回來了,她也站了起來,有些踉蹌的往門口那邊走去,一下子就握住了斷浪的手,藏在了他身后。
斷浪也是第一次被她這樣對待,眼眸微動,隨即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聶風(fēng)看到她往斷浪身邊靠,一副極為依賴的模樣,而斷浪和她之間的氛圍自然而又親昵。
而自己剛才的動作屬實唐突,又說了那些話,她警惕害怕也是正常的。
可聶風(fēng)看到這一幕,心里始終也還是滯澀得十分疼痛的。
她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見得要說什么,聶風(fēng)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然后才維持著溫和的形象說道,“她剛才扭到了腳,我?guī)退戳艘幌?。?/p>
看向云月兒的目光并沒有說太多,可也說了太多,云月兒想起了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心下嘀咕,也是個不老實的,看起來外表老實溫和,也是一肚子壞水。
面上她的神情卻閃爍了一下,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斷浪像是覺察到這里不正常的氛圍,皺著眉頭,輕拍她手帶著幾分安撫,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還和聶風(fēng)說了一聲謝。
聶風(fēng)來這里找斷浪還真的不是無的放矢,就算是來看一看她,但也還真的是找了一個無可抵擋的借口,那就是和斷浪回凌云窟祭父。
說到這里,斷浪的神情卻不似從前一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和歡快,反而是對聶風(fēng)說道,“待到比武之后,無論如何,我都會前去凌云窟?!?/p>
他看了一眼云月兒,語氣越發(fā)的篤定。
聶風(fēng)亦是看了一眼她,目光沒有收回,還是片刻之后斷浪看了過來,他才斂了斂,又問道,“你是要帶她同去?”
“是?!睌嗬藳]有否認(rèn),從神情當(dāng)中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但也沒有和聶風(fēng)說心里的那些想法。
就算是好友,但是在那天殺了人之后,斷浪好像就被打通了什么任督六脈,除了對她還能有些柔軟,對于別人他多是警惕、防備。
聶風(fēng)也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
……
聶風(fēng)離開之后,斷浪才蹲下來看她鞋襪下的腳踝,已經(jīng)消腫了一點了,但他還是用內(nèi)力細(xì)細(xì)的揉了一下。
“以后掛高的東西,就不要做了,等我回來再做。”斷浪還以為她是掛大蒜的時候崴到了腳,現(xiàn)在便也叮囑道。
他以前倒是嘴硬心軟的,現(xiàn)在連嘴硬也少了,云月兒覺得自己肯定是看多了之前他別別扭扭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好玩,現(xiàn)在看他這副樣子,反而又想逗逗他了。
于是她也一下子圓睜了一雙眼睛,滿是好奇的傾身下來張望著他,“你真的是以前那個兇兇的斷浪?”
斷浪:▼_▼
“還沒聽過有人是想有這種要求的,呵……”斷浪沒有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嘴角,“難道非要我兇你不成?”
“那倒是沒有……”云月兒嘟囔了一聲,趕緊搖搖頭。
有的時候斷浪是好玩,但是那勁兒上來之后,他會從別的地方找補(bǔ),反正就是讓你一天都不那么好受就對了。
說是要一爭堂主之位,斷浪除了喂馬之外,自然也是要練武的。
從前他都是躲到那邊的山洞里偷練他斷家家學(xué),現(xiàn)在在她面前也無需躲避什么,也會想著她能夠幾招自保的本事。
“自保!這個我會!”云月兒眨巴了眼睛,眸光清潤,躍躍欲試的看向斷浪,“扎他眼睛,戳他鼻孔,踹他下面!”
斷浪:“……”
是下三濫了一點,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還是比較好用的。
斷浪繃著臉,最后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但無論怎么樣,都避免不了斷浪想讓她學(xué)上幾招的想法。
所以斷浪就讓她站樁,然后斷浪的眼皮又跳了好幾下。
“腰太軟,胸膛太挺了,沉肩,手臂太歪……”他的目光流連過她的眼睛,到脖頸,然后往下,輕輕的捧了捧她的腰,柔軟纖細(xì)的觸感像是帶著某種吸引力一樣。
讓他的眼神也逐漸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她聲音微軟的帶著一些喘息,眼眸含春,楚楚可憐的控訴道,“那你別摸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