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云的目光直視著他,像是要穿透他的表層讀到他的記憶,追尋到這手帕的主人何在。
可下一秒,他稍斂目光,又不想被聶風知道他的真實目的。
師兄弟這么多年,師兄弟都出過任務,步驚云知道聶風絕對不是面上那樣的君子和好人。
聶風只是對自己覺得應該給予仁慈的人仁慈。
這樣藏著一個女子的手帕,甚至為她神傷,那么步驚云就算是直接問出來,也注定無功而返,步驚云可以自己調(diào)查。
“文丑丑說你犯桃花了。”步驚云依舊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
“……”聶風覺得這聽起來像是玩笑,文丑丑的話并不值得相信。
“我提醒一聲,既然沒有,我就走了?!辈襟@云點點頭,然后腳步如常的離開了這里。
聶風就在這里目視他離開,根本不知道步驚云衣襟里正藏著云月兒的手帕,而接下來的一兩天,步驚云一直在暗中觀察聶風的反應。
看看被他提醒之后,會不會做出什么反應,比如說把人藏得更好?
而在一邊觀察的時候,他也時時的拿著那一張手帕,手帕被蓋在了臉上。
女子身上的淺淡幽香牢牢的蓋住了他臉上的一切感官,所有的火熱都難以控制的往小腹涌去,冷寂的心口也恍若火山噴發(fā)。
午夜夢回,步驚云都能夠夢到一道朦朦朧朧的嬌柔女體,卻是看不清楚模樣,只依稀感覺她勾了勾指尖,他就癡迷的撲了上去,像是一跳狗一樣。
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引發(fā)了他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情緒動蕩,睡著的時候的饜足以及清醒之后的不滿足,又讓步驚云越發(fā)的覺得不滿足。
每當路過門房的時候,看到門房那里被丟了骨頭的惡狗就這樣朝著骨頭撲過去,狠狠的將骨頭摁在爪上,肆意啃食的樣子,步驚云微挑眉,竟然覺得這樣也很不錯。
聶風知道出去祭拜,肯定他周圍也有不少人盯著,加上步驚云預警的那些話,他便沒有去找她,但暗暗的備了一些東西,想要找時間送給她。
而這邊斷浪他們也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離開天下會之后,要前往何方,都是要好好計量的。
而現(xiàn)在……
夜,紅燭高照,一個‘囍’字就這樣張貼在外面。
他們沒有父母高堂,沒有親朋好友,只有一輪明月和這天地、馬廄里的馬在為他們祝賀。
云月兒只覺得突然,她本來不想搞的,誰知道昨晚上斷浪身體力行,她不答應,就逼迫得她哭出來,不答應,就迫她……
反正迷迷糊糊當中就應了。
斷浪竟然有些緊張,掀開她頭上的紅蓋頭,漸漸的便看到了那一張在燭火之下美玉生光的絕色面容,她眼尾生媚,兩頰生暈,紅唇柔軟,是他心中最美之人。
斷浪心頭完完全全變得柔軟了下來,目光灼熱的看著她,直到看著她微垂了眼眸,帶上了幾分羞赧,又是含羞帶怯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微嬌,“還沒看夠?”
“沒看夠,就看。”斷浪現(xiàn)在只想要好好的看看她,“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指尖輕搭在她衣襟之間,頗為溫柔的解開,然后他看清楚了一切,包括自己平日里如何溫存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的美麗。
他一直沒有好好的愛過,現(xiàn)在他喉結(jié)滾動,更是兩眼癡迷,情難自禁。
……
第二日,又是天沒有亮的時候,云月兒感覺才剛睡下,旁邊的人就開始窸窸窣窣的幫她穿衣服,幫她戴上斗笠和面巾,裹得嚴嚴實實的。
紅燭已經(jīng)燃燒殆盡,但是墻面上的那個‘囍’字被他揭下來帶走了。
不多久,聶風就來了,斷浪牽了馬出來,然后抱著她上馬,讓她坐在自己前面靠著自己睡。
聶風借著濛濛的天色,眸光暗沉且覬覦的看著那一道縮在斷浪胸膛前的身影。
從腳上一點一點的看上去,到被鞋襪包著的腳踝,然后是裙擺,最后是她微微伸出的手,柔弱無骨,她昨晚上是不是也搭在了斷浪的肩頭,又或者被斷浪那樣品嘗著?歡愛得很晚所以今天連力氣也沒有?
想到這里,聶風攥緊了馬繩,心頭妒忌、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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