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云月兒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叫聲,爪子用力一撓,但他的動作很快,也馬上就抽回了手,望著她的目光總是含著一種打量。
他該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云月兒想了想,她現(xiàn)在是只貓,又不是誰都是阮瀾燭,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的。
貓步優(yōu)雅輕移,她掃了掃尾巴,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盤坐下來,時而拉伸身體,時而攤成一坨貓球。
也不管那邊的陳非。
可陳非的目光還是沒有移開,而是平靜的望著她的一舉一動,眸光越來越深。
然后,閉起眼睛,嗅聞著空氣當中很淺淡的氣息。
同她一起生活,日日夜夜的相處,就算是在夢中,那也是切切實實的幾年,他已經(jīng)對她的氣息無比的熟悉。
之前的傀儡娃娃上也有她的氣息,而現(xiàn)在這一只貓也有。
就算是不再是娃娃,變成了一只貓,陳非還是能夠從她的眼瞳當中看出她鮮活明媚的情緒來,仿佛慧黠的人藏在了貓的身體里。
只是這一回,她躲著他。
還有就是……她果然沒事。
最后的念頭比前一個念頭更快的飛進他的腦中,陳非心中的焦躁和苦痛也稍稍緩解。
可回想起她解脫的那一幕,他還是感覺心驚肉跳的。
她到底是個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夠跨越下一道門,來到這里?
她不是普通的npc。
陳非的思緒紛亂,就這樣盯著不遠處的那一團白色毛絨的小東西在這里滾來滾去的。
呵……
他就在這里盯著她,盯了很久了,云月兒看著太陽移動,估計都有一個多小時了,動也不動,還真能看,貓貓有什么好看的?
日常活動已經(jīng)從曬毛進行到要去找點吃的了。
云月兒一下子就從石頭那里跳了下來,要往湖邊那邊走,回頭看影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后面贅了個大尾巴。
陳非不言不語的跟著她。
貓貓歪頭疑惑,這個人不用像其他過門人一樣去找線索?
她到了水邊,把尾巴尖伸進水里釣魚,魚一靠近,貓爪一伸,就抓住了一條大魚,貓貓叼著都覺得沉重,但是很高興。
于是有些炫耀似的從這里穿行到廚房那邊。
而陳非也跟著前去了廚房,看她對著廚房的師傅頤指氣使的喵喵喵喵要他弄出魚肉來。
師傅不住的點頭,趕緊把魚拿去蒸,看來也是分外熟悉了。
貓就和貓大爺一樣跳上了椅子,盤在這里。
陳非走了過來,蹲在她面前,想要伸手撫摸她的毛毛,她卻警惕的站了起來,陳非便是和她對視著。
片刻之后,陳非拿出了一個小毛球,在手上輕輕晃著。
她的頭也跟著左右晃動,一點一點的,耳朵上的犟種毛也跟著左搖右擺的,小翹鼻皺了皺。
這不是她在貓窩的小毛球嗎?
想到這里,她就呲牙,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要撓他,卻被他反手一撈,直接用手把她夾在了懷里。
“聽話,不聽話,不把毛球給你?!标惙堑曊f道。
云月兒和他僵持了片刻,最后也還是軟了身體,反正自己是只貓,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樣,就算是自己喵喵喵半天,他也聽不懂。
她就是仗著他聽不懂,喵喵喵的,陳非看著她變得乖順了下來,就是在這里說著貓語,想也知道,內(nèi)容不會太好聽。
和她的脾氣一模一樣,就是要順毛摸一摸才行,要不然她能在這里氣呼呼的好半天。
又是自己氣著,胡思亂想的。
他的手也搭在她身上,從頭到尾輕輕撫著,時而摸摸耳朵,時而撓撓下巴,但是她會咬,也不給摸肚子。
摸摸脖子就呼嚕呼嚕的很舒服。
后面還要給她喂魚,伺候這只貓小姐。
很快,陳非就嗅聞到廚房這里傳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看著一個廚師面露嫌惡的處理著一顆心臟。
陳非瞇了瞇眼睛,這是……人心?
他攔住了一個師傅問,“這么多心,都是給誰吃的?”
“是給少爺吃的,少爺?shù)牟〈蠓蛘f要用這種很特別的豬心來補,所以每天都要弄很多豬心給少爺吃,而且還不能煮,每天都只能吃這些血了呼啦的東西,少爺真是可憐……”這個師傅搖搖頭。
貓爪摁在了他的手上,示意他喂魚,她要吃。
陳非才回神,繼續(xù)拆了魚肉給她吃,帶著倒刺的柔嫩舌頭,在舔舐過他的指尖的時候,有一種過電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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