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之下,凌久時也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夢。
“……因為每天晚上你都在夢里拿著小鞭子抽我?!绷杈脮r說著這話的時候,忸怩了一下,依舊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所以,所以我們很熟?!?/p>
又是夢!
之前她編織夢境來誆陳非,現(xiàn)在到她又在夢里了是吧?
阮瀾燭隨意的撥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片刻之后掀起眼簾,淡淡的給這件事情下了定論,“只是做夢,算不得真。”
說罷便看向云月兒那邊,露出了一個還算是完美的笑容,眼角的淚痣很是迷人,“還是說……月月想要當(dāng)真?”
云月兒:“……”
她光是想到陳非和阮瀾燭,都感覺折騰得要死了,現(xiàn)在她都沒有聯(lián)系黎東源了,就是覺得足夠折騰了,什么小四小五她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
她趕緊搖搖頭,眼神純潔澄澈,看起來一幅懵懂天真的樣子。
但她也是最會騙人的,總是想要離開……阮瀾燭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還是月月會心疼人?!?/p>
“就算是夢,可是我也做了很久……”凌久時掙扎著,還想要繼續(xù)說什么。
阮瀾燭卻已經(jīng)偏頭過去,毋庸置疑一般,勾唇一笑,隨后又迅速拉平,似乎是對著他不值得笑太多,所以扯出來的是假笑,“夢而已,你很了解她么?了解她到什么程度?知道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嗎?”
“就算不是夢,是真實的事情,你現(xiàn)在還想要做什么?”阮瀾燭牽住了云月兒的手,將兩個人十指相扣的部分舉了起來,就這樣明晃晃的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你沒明白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嗎?”
手一大一小,就這樣無比和諧的嵌合在一起,而且他們在無名指上都帶著款式一樣的戒指。
“……”云月兒已經(jīng)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來。
尤其是看到阮瀾燭這像是斗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態(tài)勢,還有手上的戒指。
其實情況和阮瀾燭說的也并不全部都是一樣。
可對面的凌久時卻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有些蔫巴巴的,“可是她也沒認(rèn)啊?!?/p>
凌久時還想要掙扎一下,說著話的時候直直的看向她。
阮瀾燭看向云月兒的時候,唇角有著淺淺的弧度。
云月兒頭皮有些發(fā)麻,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算是?!?/p>
阮瀾燭一晃神,腳步有些趔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漆黑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些潮氣,“以前月月會叫我老公的,現(xiàn)在難道是看到了新人了……”
云月兒一見就知道他那一股勁又上來了,只是這一聲一般都是在床上喊的,那天晚上她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回,也不知道喊得是誰,又或者誰都有喊,但是這里還有一個人,她真的喊不出來。
糾結(jié)了一下,臉上都臊紅了,伸手捏著阮瀾燭的腰,讓他適可而止一點,眉梢眼角都是春意,囁嚅了一聲,聲音嬌軟,“……夫君。”
這一聲喊出來,阮瀾燭的心頭便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漆黑的目光徑直的望著她,那一瞬間他只想要兩個人的之間的數(shù)據(jù)交換在一起,然后多次交換,說不定能夠進(jìn)行下一次的迭代?
凌久時也是聽著這一聲柔軟含糊的聲音,心跳漏了一拍,可又看到兩個人眉目含情的交換眼神,他唇齒當(dāng)中盡是苦澀。
如果只是因為那些夢,他到底喜歡的是皮囊還是什么東西?
他是不夠了解她,可是依舊會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
對一個心動,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在那一瞬間,你的身體你的所有感官,你的靈魂都會為之戰(zhàn)栗。
可是他們已經(jīng)是這樣的關(guān)系了,凌久時似乎也只能看著。
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們短暫的休息之后,就有人來敲門。
說要一起去拜那個什么神,再上山。
熊漆和小柯對老板娘起了疑心了,看見云月兒和阮瀾燭、凌久時他們?nèi)齻€人進(jìn)去,平安無事的出來之后,他們也兩個人一起進(jìn)去,同樣沒事。
卻有一個蠢蛋一個人闖了進(jìn)去,結(jié)果后果就是被怪物拖走。
熊漆感嘆,“看來不能一個人進(jìn)去啊,又是一個禁忌條件?!?/p>
這里的過門人也沒剩幾個了,就剩云月兒這邊三個,熊漆那邊兩人,別的人,他們的膽子已經(jīng)被嚇破了,上山的時候就神神叨叨的。
路上的時候,熊漆和小柯就說剩下的人不多,應(yīng)該通力合作。
阮瀾燭點點頭,同意了。
之前也和云月兒討論過,熊漆和小柯他們秉性還算是可以,不用擔(dān)心在這里背后會被捅一刀。
今天他們吸取了昨天的教訓(xùn),也一直沒見怪物出來,木材拖到了木匠那邊,明天就可以做成棺材,他們還要送到祠堂那邊去交給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