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源是這么說,但還是把她放了下來,只是近似于捧起她的腰,讓她的腰線貼合著他自己。
另一只手一瞬間就扣住了他的脈門,黎東源也緊皺了眉頭,看了過去,看到正是那個戴眼鏡,看起來一臉儒雅斯文的人。
剛才看不真切,但是現(xiàn)在黎東源才看明白他手腕上有一條紅線和云月兒的手腕相系,這絕對是門里的道具。
門里的道具也可以在門外使用嗎?
想到云月兒的身份,黎東源大概也明白為什么她可以在現(xiàn)實世界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
一些關(guān)于她的東西,他帶出來就會消散,黎東源之前也想過把她帶出來是不是這樣。
看來這個人……好膽!
他更氣的是自己遲了一步!
“現(xiàn)在是不是該放開我的女朋友了?”陳非冷笑一聲,一點一點的掰開黎東源的手。
黎東源的目光瞥視了一眼,暗自較勁,似乎這被扣住的脈門不是他自己的一樣,而他的另一邊手還攬著她的腰。
“這是我老婆?!崩钖|源一字一句的說,眉目兇戾,就像是某種貪吃的大型雄厚。
“她沒承認(rèn)?!比顬憼T淡聲說道。
黎東源這才把目光分配了一點給阮瀾燭,阮瀾燭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則是和她交握,見他看過來,才輕勾唇角,揚起了他們交握的雙手。
交握的雙手上,那一對款式一樣,只是大小不一的戒指在微暗的燈光下也簇然閃過一道微光。
黎東源:……好刺眼!
“不就是兩個鐵圈嗎?有什么可看的,炫什么炫?”黎東源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和這些臭男人爭是沒有用,爭個高低有什么用,只有在她這里有地位才行,“月月,你快說說,小莊都喊你嫂子了?!?/p>
黎東源給正在吃瓜,吃得眼睛比路燈還要亮的莊如皎使了個眼神,莊如皎后知后覺的點點頭,“啊對對對,嫂子在游戲里可照顧我們了?!?/p>
只是后面她又小聲的說了一句,“照我們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掛在門里的人,干脆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好了,別留遺憾,我看你們幾個人過好日子比什么都強。”
還沒等話完全說完,四雙眼睛就一下子看過來了,莊如皎一下子就頭大如鐵的捂住了嘴巴,一副她什么都沒說的模樣。
“……”云月兒覺得現(xiàn)在的氛圍屬實不太對,三個人其實都兇得很,不是這種兇,是那種兇,饞肉的那種,所以她干笑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了莊如皎,“皎皎現(xiàn)在的膽子變得有點大了?!?/p>
結(jié)果等她一看的時候,莊如皎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出了五米之外,這個距離還在持續(xù)增加,然后朝著他們揮揮手,人影就不見了。
云月兒:“-_-||”
“談?wù)??”黎東源看向他們?nèi)齻€人。
阮瀾燭神情平靜,“談?wù)??!?/p>
陳非扯出一些不算特別好看的弧度,“談?wù)?。?/p>
然后他一把就扯住了紅線,將某個偷偷想要溜走的人一下子就帶回了自己的身邊。
云月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如果自己有耳朵,估計要垂下來了,即便是沒有耳朵,也可憐巴巴的,“你們談你們的,我去喝杯奶茶?!?/p>
“不行,月月也要在場,總要確定一下誰誰誰的家庭地位才行?!崩钖|源說著,眼神帶著殺氣,似乎要將阮瀾燭和陳非斬于馬下。
“呵……家庭地位,你很有把握嗎?就在這里大言不慚。”陳非語氣平靜,但是話語當(dāng)中的內(nèi)容卻一點都不平靜,甚至帶著刺。
“聽月月的?!比顬憼T低眸淺笑,這些爭端對于他來說無所謂,因為他們無法和云月兒交換代碼,而注定能夠和她最親近的,只有自己。
“其實……”云月兒撐著勁頭,不好意思的彎了一下唇,隨即又是輕抿,聲音越來越小,“我覺得你們沒太大區(qū)別,當(dāng)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們都不好,就是……這樣那樣……”
她狡辯了半天,本來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結(jié)果在他們的注視下,聲音都不怎么聽得見了。
“你說我們沒區(qū)別,還是說你想找更好的,更新的,凌久時那種?”陳非語氣沉沉的盯著她,眼眸當(dāng)中墨色翻滾。
“不是,凌久時又是哪個?”黎東源就扯著這一點非要追問。
“這樣的話還是讓人有些傷心的?!比顬憼T輕嘆,眉目輕愁,有一種傷春悲秋的感覺,眼尾的淚痣也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從矜貴冷淡到戲精的人設(shè),他只需要一秒鐘就可以無縫銜接。
三張臉一下子看過來,各有特色,各有各的俊美,然而云月兒下意識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