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源知道阮瀾燭有的時候就愛裝,都沒想到她怎么也學(xué)上了,相處產(chǎn)生的模樣讓他的想法轉(zhuǎn)了一輪,也語氣軟了軟,說道,“我也有點害怕,想要抱抱!”
但他實在沒有阮瀾燭的那種條件,裝不了虛弱,聽起來就像是某種死皮賴臉的大狗在耍流氓一樣。
黎東源都沒注意到他的客戶臉都有點黑了。
旁邊的程千里‘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對不起,可是你們真的好搞笑?!?/p>
“我請你進來是讓你來帶我過門的,不是讓你在這些不知所謂的人這里表演的。”黎東源的客戶蠻橫道,“還是說,你不想要錢了?”
就這樣,黎東源聳了聳肩膀,雙手插兜從他們面前走過,只是手指還虛虛的指了指阮瀾燭,朝著云月兒眨了眨眼睛,又痞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凌凌……”云月兒剛脫口兩個字,要看向凌久時。
凌久時就被叫得心頭酥麻,正要回頭一看的時候,阮瀾燭又揉著太陽穴,有些虛弱的把頭半倚靠在她的肩膀之上,“頭好疼啊,上一回從別的門里出來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你看看……”
他牽著云月兒的手搭在了他的臉頰之上,然后輕蹭了一下,語氣呢喃著,“是不是有點冰涼?”
凌久時忽然間覺得阮瀾燭……很煩!
戲很多,很茶!
本來她要叫的是他凌久時,不是他阮瀾燭!
結(jié)果她馬上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點了點頭,“是有點涼?!?/p>
“身體不行的話,我和千里扶你?你不要全部壓倒她身上?!绷杈脮r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就過去,伸手要攙扶著他。
她看過來,對上凌久時的眼睛的時候,滿眼都是感激和小星星,凌久時抖了抖身體,被她崇拜的眼神也弄得一下子挺直了脊背。
云月兒心頭一萬個‘完了’飄了過去,結(jié)果被數(shù)據(jù)警告了一下,只能讓自己按照數(shù)據(jù)安排的那樣走,臉頰泛著薄紅,“謝謝你,凌凌,你真好?!?/p>
而在下面,阮瀾燭捏著她的手,用了點力,呼出的氣都變得有些灼熱,有些沒有安全感一樣,另一邊手輕輕的扯著她的袖子,聲音沙啞而又脆弱,“還是有點頭暈,我們先進房間里,好不好?”
程千里好像明白了一點,什么叫做網(wǎng)絡(luò)上說的那種茶香肆意。
現(xiàn)在是月月姐茶凌凌哥,阮哥茶月月姐,就是這樣——
阮瀾燭→云月兒→凌久時
很明顯凌久時樂在其中。
程千里:算了,他們開心就好。
本來程千里是要去和別的人一起待一個房間,他們不要這么明顯的成群結(jié)隊,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部都亂了,程千里都放飛自我了。
進到房間里,里面正好有三張床,程千里也不可能去和云月兒或者阮瀾燭一起擠,也就是凌久時心軟一點,所以他就擠這邊來了。
云月兒自己一張床,阮瀾燭自己一張,阮瀾燭正好在中間的地方,隔開云月兒和凌久時。
凌久時:“……”
他張望張望那邊,阮瀾燭就轉(zhuǎn)身過來,神情略顯冷淡的看著他,凌久時就拉起了被子,把自己蓋住了。
晚上的時候,自己一直不太睡得好,靈敏的耳朵也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鼻尖嗅聞到熟悉的香氣,他就知道是誰了。
本來想問云月兒她也沒睡著嗎?就聽見腳步聲是朝著他這般走來的,凌久時馬上就閉上了眼睛,心頭緊張得直跳。
大概是跟陳非在一起久了,有的時候云月兒覺得半夜睜開眼睛,看到陳非在旁邊盯著她,她也沒什么害怕的了,現(xiàn)在凌久時在睡,她也不用擔心被發(fā)現(xiàn)之類的糗事,可以任意表演。
想到能夠模仿陳非,表演一點瘋狂病態(tài)的模樣,她就覺得很有意思,前提是凌久時睡著了。
阮瀾燭睜開了眼睛,云月兒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后走到了凌久時的床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眼神也變得溫柔含情起來,話語輕喃,“阿輝,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她的手伸了出去,卻又并不碰觸到凌久時,只是在他的臉上虛虛點著,然后一聲又一聲的呢喃著,“阿輝,阿輝,我的阿輝……”
漸漸的語氣從瘋狂到欣喜,然后又到瘋狂。
然后漸漸的也起身,步伐小心的重新回到床上。
許久之后,凌久時才睜開了眼睛,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他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