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蕭楚河當(dāng)庭為皇叔瑯琊王爭(zhēng)辯的消息傳遍北離,被貶為庶人,流放青州。
青州為整個(gè)北離最富饒的地方,沐家在青州更是首富。
沐家有三子一女,大兒子身有隱疾,沐家老爺將家產(chǎn)都交給三兒子沐春風(fēng)打理,小女兒自小便去往青城山學(xué)習(xí),與家中關(guān)系淡薄,只與一母同胞的兄長(zhǎng)沐春風(fēng)關(guān)系尚可。
在青城山的日子實(shí)在無趣,平日里除了跟師父趙玉真學(xué)習(xí),就是與師弟李凡松比劍。
沐夕云總是羨慕李凡松擁有無量劍,趙玉真從不給她佩劍,只是讓她用桃木劍練習(xí),她曾問過趙玉真,但他總是看著院中的桃樹發(fā)呆。
“好師弟,這次你就帶著我吧,不跟師父說,我們悄悄的下山,我也想去看看那雪月劍仙長(zhǎng)什么樣?!便逑υ票е罘菜傻臒o量劍,一副不帶她走不罷休的樣子。
李凡松嘆了口氣:“師姐,師父說了,你命中有一劫…”
“罷了罷了,我怕是這輩子都要待在這青城山上了,你走吧。”
沐夕云猛地松開無量劍,讓李凡松往后踉蹌了一下。
“若是想去,那邊去吧,你命中一劫,該你去做決定,我不能永遠(yuǎn)拘你在這青城山上?!?/p>
趙玉真站在兩人身后,沐夕云拜會(huì)師父,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跟在李凡松與飛軒身后,手中拿著那把趙玉真親手為她刻的桃木劍。
趙玉真看著沐夕云的背影,搖頭,嘆氣。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duì)是錯(cuò),只愿她可平安歸來。
一路上游山玩水,終于到了雪月城,沐夕云迫不及待的要去闖登天閣,待她走到閣底時(shí),已經(jīng)有人先她一步入了第三層了。
“李凡松!我讓你睡懶覺,被人搶先了一步?!币患t衣男子從沐夕云身旁跑過,沐夕云抱著桃木劍氣急敗壞。
“小師叔,你不是盡得師祖真?zhèn)?,?huì)那望氣之術(shù)嗎,你看看這個(gè)年輕人能上幾層?!憋w軒坐在馬背上,問李凡松。
李凡松先是一臉自信,仔細(xì)端詳一番,惱道:“飛軒,師姐,看來本公子今天這一覺的確是晚了。”
沐夕云趴在馬背上,仍由李凡松牽著馬帶她到處走。
“師叔!你看那個(gè)紅衣男子下來了,這才十三層就被打下來了?”飛軒指著跑到隔壁茶館的紅衣男子。
等他們?nèi)怂┖民R,紅衣男子又立馬跑回登天閣。
“看來那紅衣男子只是下來休息一趟,還沒有被打下來?!憋w軒有些失望。
“莫急,待他打到第十六層時(shí),看我把他給趕下來,也省了我們一層一層往上闖的力氣了?!崩罘菜梢荒橋湴恋?。
沐夕云瞧了眼李凡松,隨后又低下頭把玩著桃木劍上的劍穗。
“既然我們都在等他下來,不如我先請(qǐng)三位喝杯茶?!比嗣媲皝砹宋磺嘁履凶?,“紫薇望氣,道眼尋龍,你可看出什么來了。”
沐夕云只是抬眼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并未開口,李凡松低頭淺笑,倒是飛軒,反應(yīng)有些大了。
“飛軒莫?jiǎng)?,這位…公子,似乎不會(huì)武功?!便逑υ瓢聪嘛w軒想要去拿劍的手。
李凡松與那青衣男子聊了什么沐夕云并不在意,她現(xiàn)下只想找個(gè)地方坐下。
許是兩人談攏,李凡松拉著她與飛軒跟著那青衣男子進(jìn)入茶館,沐夕云不愿參與他們的事情,坐在隔壁桌喝茶。對(duì)于算卦,她并不精通,師父趙玉真也從不強(qiáng)迫她學(xué)習(xí),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有趙玉真兜底。
“他怎么飛走了?”沐夕云望著飛走的男子問。
“打架去了?!崩罘菜傻?。
本沒什么精神的沐夕云聽到打架一次瞬間跑出去:“打架!帶我一個(gè)唄!”
“師叔!你就不要添亂了,師祖說了,這一次下山不讓你隨意出手?!憋w軒拉著沐夕云不讓她走。
“飛軒!你莫要攔我,現(xiàn)下我們?cè)谘┰鲁牵瑤煾冈谠趺礃右补懿坏轿?,你就讓我去吧?!便逑υ频馈?/p>
“小師叔,你快來勸勸師叔啊”飛軒一邊拉著沐夕云,一邊拉著李凡松。
李凡松搖了搖頭,只在沐夕云耳邊說了一句話,她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