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晚有些心疼地哄著秦雨生，溫涼的手指撫摸著他紅腫的眼皮：“一會兒去煮個雞蛋敷一下吧，要不然就不好看了。”

秦雨生將手里的碗送到姐姐面前：“姐，先喝粥吧?！边@是他親手熬的。

“行，順便解釋一下，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吧，我差點就以為你為了家產(chǎn)要手刃姐姐?！鼻赜裢砟樕系谋砬橛只謴?fù)了平淡，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接過碗的時候劃過他的手心，就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

“不會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傷害姐姐?！鼻赜晟只艔埖剞q解道，他永遠(yuǎn)都不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對姐姐動手，就連手銬，也是墊了軟布的，防止姐姐在掙扎的時候劃破皮膚和勒痕。

秦雨生就聽到了姐姐輕哼的一聲：“你是我養(yǎng)大的，我還能不知道你什么性子嗎？說吧，是不是最近的創(chuàng)作遇到瓶頸了，想從姐姐這里得到靈感？”

姐姐還是這么溫柔，不愿意把他想壞分毫。

可是，姐姐啊，你可知道我的心思？

見不得光的，骯臟的那些心思，想被你大罵不知廉恥，想被你用力捶打，想要那些夢里的妄念一點點被實現(xiàn)……

可是不論他怎么在心里yy，可是在秦玉晚的面前，永遠(yuǎn)都只是那個好弟弟的形象，低下頭扯出了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對，想要靈感，以后我可以跟著姐姐去找靈感嗎？”

“今天晚上不行欸，高啟盛從國外回來了，我們約好要一起吃飯的，阿生，明天行嗎？”

聽到了高啟盛的名字，秦雨生猛地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盯著伸了一個懶腰的秦玉晚：“那家伙竟然回來了？”

“嗯，都是朋友嘛，吃個飯，反正也好久沒見了。”

“好?！鼻赜晟睦锛刀实夭铧c把自己的手心摳破，但是還是不情不愿地應(yīng)下了。

秦玉晚摸了摸秦雨生的頭頂，微笑地說道：“阿生真乖?！?/p>

那就讓我看看，你還能夠忍多久吧。

*****

初二的時候，秦玉晚他們重新分班，這時候班里的一個男生同樣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始終保持著年級第一位置的高啟盛。

少年的身量很高，但是卻特別瘦，藍(lán)色的校服穿在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竹竿，臉頰也十分消瘦，下巴都成了尖的，看起來應(yīng)該是營養(yǎng)不良。

高啟盛在班里很沉默，秦玉晚注意到他不是因為成績，而是因為他身上和秦雨生幾乎是如出一轍的絕望和毀滅的感覺。

秦玉晚找人調(diào)查過高啟盛的情況，才知道原來他現(xiàn)在是被他的哥哥養(yǎng)著上學(xué)，兄弟二人不過相差八歲，還有一個上小學(xué)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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