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不想與太多的人有情感糾葛,她不愿去跟某個人去經(jīng)營感情,所以注定那些對她有著其他感情的人失望。
簡單來說的話,許沁是一個不婚主義者,以及不談戀愛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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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沁下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看到了在廚房里面做飯的孟宴臣,圍裙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寬肩窄腰,鼻梁上面的金絲眼鏡給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犀利:“沁沁,來吃飯吧。”
許沁應了一聲,敷衍地感謝道:“謝謝哥哥?!?/p>
然后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面,小口小口地喝著胡辣粥,典型的中式早餐,很好吃。
孟宴臣摘下腰間的圍裙,慢條斯理地喝著自己碗中的湯粥,他這手廚藝是特意為許沁練出來的,就在許沁上高中之后,有時候他會在許沁的那套公寓之中過夜,第二天早上便是如此做好早飯。
孟宴臣很好,只是許沁不想回應,前些年陪著他們玩那些兄妹情深的游戲,現(xiàn)在許沁感覺到有些膩了。
“吃完飯之后哥哥送你去學校?!泵涎绯济佳蹨厝岬乜粗S沁說道。
許沁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付阿姨沒有跟你打電話嗎?”
她昨天可是將孟宴臣來找她的消息告訴了付女士,并且還特地提到孟宴臣的心理問題了。
付女士其實也是很愛孟宴臣的,只不過她的愛大多數(shù)是與專制和命令掛鉤的,但是她也是知道心理問題如果嚴重的話會對一個人造成毀滅性的影響,所以許沁相信付女士應該會稍微改變一下對于孟宴臣的控制。
當然,如果付女士覺得無所謂的話,那就算她沒說。
孟宴臣將關機的手機放在桌面上,目光沉沉地看著許沁:“沁沁,你就這么討厭我,想讓我離開嗎?”
“哥哥,你該去看心理醫(yī)生了?!?/p>
“我沒病?!?/p>
孟宴臣起身,有些煩躁地在客廳里面來回踱步,他的視線依舊牢牢地停留在許沁的身上,像是暗中窺伺食物,垂涎不已的毒蛇一樣:“沁沁,我是真心的,你為什么要一直把我往外推呢?”
“你誤會了,我沒有。”
許沁吃完飯,優(yōu)雅地擦掉嘴邊的痕跡,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內搭,五分袖一字領,單排兩粒圓形金屬扣,胸口的位置加上了如今流行的流蘇元素,兩穗短款的白色流蘇格外顯眼。
她走到門口,將衣架上面的淺藍色大衣穿在身上,彎腰穿鞋,拿著自己的包包準備出門:“哥哥,回國吧?!?/p>
孟宴臣追著許沁走出門,要開車去送她,但是看到許沁拉開了提前打好的出租車的車門,對著他微笑,眼神卻是冷的:“孟宴臣,去好好看病,不然我會討厭你。”
現(xiàn)在付女士基本上沒有辦法管住即將掙脫束縛的孟宴臣了,但是許沁不會放任孟宴臣這樣下去,他必須要去接受治療。
孟宴臣喜歡的是那個能夠陪著他一起沉淪在黑暗之中的許沁,但是許沁已經(jīng)玩膩了這個所謂的救贖游戲,她不會妥協(xié),也不會任由孟宴臣拉著她試圖繼續(xù)下落。
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忍受向下兼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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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最終還是回國了。
他回去之后就被付女士給強制性地帶去了心理醫(yī)生那里,后續(xù)許沁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好像孟宴臣是有在好好地治療。
這邊許沁和段嘉許在國外好好學習,許沁習慣性地在研究室里面穿著寬松的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個和孟宴臣十分相似的金絲邊眼鏡,知性又清冷的氣質完美展現(xiàn),在她們的大學之中也算是一支來自東方的幽香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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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許沁和段嘉許都早已經(jīng)畢業(yè),只不過段嘉許一年之前就已經(jīng)回國了,而許沁因為在德國還有一個實驗需要后續(xù)的觀察,所以就延遲了一年回國。
在這五年的時間里面,孟宴臣也不是沒有給許沁打過電話,發(fā)過消息,只不過許沁回他的時候語氣都是比較冷淡正常的那種。
孟宴臣被付女士禁止出國去找許沁,這是許沁要求的。
一方面是有利于孟宴臣心理問題的恢復,另一方面則是,有助于崩壞之花的培育。
許沁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收集崩壞能量,并不是意味著她要為了崩壞能量而促使其崩壞。
那樣的話,培育出來的崩壞之花,也并不是魔神墨尋歡想要的。
崩壞指的是劇情與命運,而并非只是人格與感情,那樣的話,魔神只需要本體降臨,就能直接導致整個小世界的所有秩序與理性全部崩壞。
但是那樣的話,魔神得到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能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