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聽到謝危的話,卻只是嗤笑了一聲:“關(guān)我什么事?”
她說著,直接伸手去推謝危的胸膛。
但是謝危卻格外準(zhǔn)確地抓住了姜雪寧的手腕,將她的雙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緊緊地?fù)ё〗幍募?xì)腰,在她耳邊說道:“我的離魂癥是你當(dāng)初幫我治好的吧?”
謝危的聲音軟了幾分,像是在懇求:“現(xiàn)在它又復(fù)發(fā)了?!?/p>
姜雪寧冷笑一聲:“我能把你的離魂癥治好?你是不是太抬舉我了?”
此時的燕臨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打掉身上從地上蹭到的塵土,也伸手將和謝危對峙的姜雪寧從身后摟入懷中,姜雪寧此時就是以一個被二人夾在中間不得動彈的姿勢站立在地面上。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兩個不同手掌的熱度透過衣衫傳遞到皮膚上,姜雪寧的眼底像是終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冷,她抬眼與謝危直視著,眼底全是厭煩之色:“謝危,別讓我恨你們?!?/p>
但是謝危和燕臨卻似乎是完全不被姜雪寧威脅到,他反而揚起一抹笑,低頭用鼻尖對著姜雪寧的鼻尖,柔聲道:“沒關(guān)系,恨我們也沒關(guān)系,殺了我們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不離開,想做什么都沒關(guān)系?!?/p>
上一世的他們不就是為了不讓姜雪寧恨自己,所以眼睜睜地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完全沒有留戀這個世界。
那么這一世,姜雪寧,你就算是再恨我們,也逃不掉了。
至于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破了姜雪寧的道心,她永遠(yuǎn)不會達(dá)到上一世的高度,身上永永遠(yuǎn)遠(yuǎn)背負(fù)著他們的性命,無論走到哪里,他們的痕跡都會存在。
“瘋子?!苯幋瓜麻L長的眼睫,掩去了眸底冰冷和某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嗯,我是瘋子?!?/p>
謝危輕聲回答著,輕柔似風(fēng)的吻落到了姜雪寧的唇角,他見姜雪寧并未掙扎推拒,眼里漾出笑意:“雪寧,你才是我的藥?!?/p>
燕臨從身后抱著姜雪寧,嘴唇也不甘示弱地親到那截脆弱白皙的脖頸上,用虎牙輕磨著姜雪寧的頸畔,臉上的巴掌印還未褪去,聲音之中帶了濃重的偏執(zhí):“寧寧,你說的,要我當(dāng)你的狗?!?/p>
姜雪寧不語,燕臨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激動,箍著姜雪寧腰間的手臂用力,他竟然是直接將謝危懷里的姜雪寧搶了出來,將她身體翻轉(zhuǎn)過來面向自己。
明明他比姜雪寧高上一頭,但是低頭看姜雪寧的時候卻似乎是平白無故矮了一截,眼眶通紅一片,眼尾像是上了胭脂一般暈開紅暈,漆黑的眸子里面翻滾著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再度開口,聲音卻帶上了哽咽:“寧寧,你不能這樣對我......”
姜雪寧抬眸,靜靜地盯著像是要哭出來的燕臨,面上的神情帶了些許疑惑和不解:“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很長嗎?你為什么就認(rèn)定是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