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面上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勾起了一個有些譏諷的笑容:“你在對不起誰?”
范閑想要解釋一下,但是被李承澤推開了,他伸手捂住了范閑的嘴,無所謂地笑道:“可別說對不起我了,對不起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別說那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了,你來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承澤故意湊近范閑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難不成你是來找我睡覺的嗎?”
范閑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他伸手推開李承澤,眼神有些躲閃,但是還是嘴硬道:“怎么可能?”
李承澤被直接推到了范無救的懷里,他就順勢靠在范無救身上,親了他一口,十分輕浮地回答道:“啊,原來不是我想的那樣嗎?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范閑簡直要咬碎了一口牙,他不就矜持了一下子嗎,這家伙居然就這么放棄了?
但是沒有辦法,為了不讓到嘴邊的鴨子飛走,范閑還是只能承認自己的意圖不軌:“是的,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p>
“所以現(xiàn)在可以讓我跟著你了嗎?”
李承澤沒想到范閑居然這么豁的出去,他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謝必安和范無救,似乎是想要他們的意見。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紛紛別過頭去,看天看地,就是不和他的視線對上。
最后李承澤沒有辦法,誰叫他說話算話呢,所以就默認范閑和五竹跟他們三個人一起。
不過一輛馬車坐五個人,實在是太擁擠了。
于是范閑被李承澤趕出去和馬夫一起趕馬車,五竹則身形輕巧的站在馬車頂上,遠遠看去簡直就是一個人形雕塑。
并不是李承澤不讓五竹坐在車里,而是他自己不想。
范閑就這么死皮賴臉的跟著李承澤到了江南。
江南有一座李承澤提前讓人準備好的大宅院,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范閑果真如他所說,來到了李承澤的臥房里面。
只不過此時的李承澤正在和范無救抱在一起。也不能說抱在一起,因為范無救在伺候李承澤更衣,但是被李承澤趁機粘在身上,像是一個大型掛件兒那樣。
“誒,你來干什么?”李承澤有些詫異地問道。
范閑硬生生地從牙縫里面擠出了幾個字:“來陪你睡覺?!?/p>
這下子李承澤可來了興致。
他松開抱著范無救脖頸的胳膊,穿著一身純白的里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榻上面。
李承澤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著范閑和白日里別無二致的裝扮,開口問道:“你就這么來睡覺嗎?沒有帶什么東西嗎?那你這怎么睡?”
范閑的臉色隨著李承澤的話,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紅白相間的,煞是好看。
“你說的睡覺到底是什么意思?”范閑有些搞不懂了,李承澤讓他過來睡覺,不是那種意思嗎,怎么聽起來好像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啊?
李承澤故作無辜道:“我本來說的就是讓你陪我睡覺的意思呀,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你想那樣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p>
說著他就朝著范閑伸出了魔爪,手掌終于落到了他一直覬覦著的那截腰上面。
嗯,果然跟想象中摸到的手感一樣好。
范閑接著就順著李承澤的力道坐在了他腿上。
此時的房間里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雙目對視,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