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通通被拴在了城外,安安靜靜,低頭觀察著地上的野草。
蘭玨微微皺眉,從魏鄞手里接過一把匕首,問道。
蘭玨我們偷偷進去,可是這城內(nèi)的……
魏鄞大人慎言。
魏鄞打斷他,沒有接茬,輕輕擦著自己的長槍,冷冷地看著墻頭剛掛上的繩索。
魏鄞上。
一聲令下,數(shù)人飛快地借著繩索,踏墻而上。
上去的一個,迅速拽住繩索,觀察后,輕打手勢,后人迅速跟上。
魏鄞蘭大人,請吧。
魏鄞伸出手,示意蘭玨先上,他墊后。
蘭玨有些遲疑,魏鄞看出他的意思,槍尖指著繩索。
魏鄞他們會拉你上去的。
蘭玨臉色不太好,還是朝他道謝。
蘭玨多謝。
繩索捆在身上,幾個人迅速握緊繩子,將他直直地拽了上去。
魏鄞輕松上來,看了一眼城墻之上的情況,冷笑一聲。
魏鄞這出戲,唱得有點大啊。
扛著槍,魏鄞帶著人速度下樓,盔甲一脫,就成了普通老百姓的模樣。
混入了人群。
整個流月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
蘭玨緊緊地跟在魏鄞身后,直到到了一處府邸。
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蘇府”。
魏鄞帶來的二百余人,散在周圍,不遠不近,剛好夠隨時支援,形成包圍之勢。
魏鄞真覺得蘭玨礙事的很,但還是沒拒絕他要跟著的意圖,畢竟他臉上的焦急不是裝出來的。
何況,是他自己說的,他會些醫(yī)術。
還是將軍的性命更重要。
魏鄞帶著他和旭東,以及兩位士兵偷偷摸進去。
整個院子里,空蕩蕩的,一點都不像是流月城首富的模樣。
棍棒擊打聲從后院響起。
那棵巨大的榕樹上,吊著幾根繩子,輕輕松松地將七個人脫離地面。
每個人的腳下,都滴著大大小小的血灘。
王硯的身下尤其多!
李濼源站在樹下,冷笑著,還命人拿著一個小壺,專門站在王硯身下,接滴落的血。
王硯一點反抗都沒有,靜靜地吊著,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已經(jīng)昏迷了,看得人心揪。
蘭玨看到王硯的一剎那,就要沖出去。
被魏鄞一把攔住,幾乎是立刻,就把他拉著躲了起來。
魏鄞別打草驚蛇!
魏鄞咬著牙,握著蘭玨的手很緊,能清楚地看到蘭鈺的手腕當下就紅了。
蘭玨也赤著眼,滿臉焦急。
蘭玨墨聞他傷勢未好,昨日便失血過多,險些丟掉性命,如今這般,哪里遭得??!
蘭玨的聲音夾帶著哭腔,又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魏鄞咬著牙,幾個深呼吸后,總算是冷靜下來,咬緊牙關,垂眸思索。
魏鄞你,去那邊,弄出點動靜,等我信號再動。
魏鄞你,去那邊,一樣。
魏鄞你,去那。
魏鄞迅速安排,將余下三人分散出去,吸引敵人注意。
魏鄞你好好看著,一會兒我會用槍隔斷繩子,你一定要接住將軍!
魏鄞帶著他立刻跑,不要回頭,不要遲疑,只往外跑,他們交給我!
蘭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