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紀玖笙的聲音響起,宮陌玨剛要迎上去接住白鞭鬼人下一鞭的動作頓時停住。
紀玖笙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宮陌玨身前,拉起他的衣袖便跑,匕首被她順勢擲出去,直沖白鞭鬼人的眼睛。
“多謝。”
他們跑到白色木屋里的那暗門里,紀玖笙的另一只手往旁邊墻壁一伸,手中抓了個什么東西出來,那暗門便關(guān)上了。
她松了手,長舒出一口氣,隨后看向?qū)m陌玨:“殿下,我們得盡快出去?!?/p>
宮陌玨腦中又暈又痛的,被紀玖笙松了手后竟踉蹌往后退了幾步。
紀玖笙見狀,上去拉住宮陌玨的手腕:“走吧,殿下?!?/p>
“這通道盡頭,是一個墓室?!?/p>
……
偌大的房間中,一個藍衣男子懶懶地靠坐在高椅上,底下跪著一個白衣老人。
“屬下……”
“行了,”藍衣男子打斷他要說的話,“退下吧,做得不錯?!?/p>
“是。”白衣老人低垂下空洞的眼睛,慢慢起身,退了出去。
“進來?!彼{衣男子又朝門外揮手。
“主子。”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那黑衣男子在他耳邊說了什么,藍衣男子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直到最后,他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
“主子?!焙谝履凶恿⒖坦蛄讼聛?。
“下去吧?!彼{衣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似乎冷靜了下來。
“宮陌玨,紀玖笙,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
“殿下,坐?!?/p>
紀玖笙扶著宮陌玨坐下,隨后也不管宮陌玨現(xiàn)在頭還暈痛著能不能聽得進去,摸著墻道:“這地方有其它小房間。”
“臣女方才進來看過幾個房間,應該是每個房間都有東西,有些是精美物件,有些是書畫詞賦,大抵……是陪葬品?!?/p>
宮陌玨此時倒好些了,許是麻木了,說道:“剩下的房間都看看?!?/p>
“知道?!?/p>
他們得找出口,那出口不能在剛剛的地方吧,繞那么大圈子出去?
紀玖笙剛走出幾步,想起來宮陌玨,又折回來,“殿下現(xiàn)下可還能走?”
“自然?!?/p>
……
三十六。
不能吧?
紀玖笙走出房間,邊走邊想。
這都第三十六個房間了,難道她想錯了?
最后一個房間的門被她用內(nèi)力推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劍。
劍?
那劍連劍鞘都沒有,孤零零地掛在正對著門的墻上,劍身上有淡淡的、已經(jīng)干掉的紅色。
紀玖笙站在門口,朝里面望了望,沒有其它東西,這個房間中只有一把沒有劍鞘的劍。
她又警惕地往里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將這里的墻和天花板摸了個遍,有些失望。
怎么連個機關(guān)什么的都沒有。
難道還有什么玄機?
她又將房間找了個遍,甚至連地面都踏了好幾腳。
唉。
好歹給個機關(guān)啊。
紀玖笙搖了搖頭,看了那劍一眼,隨后走了回去。
“殿下?”
紀玖笙一出來看到眼前的人有些驚訝,她終于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人。
宮陌玨回頭看她一眼,隨后側(cè)身,示意她過來。
“?”
紀玖笙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宮陌玨面前的是一個棺槨。
“殿下在想,這里的出口或許和這棺槨有關(guān)?”
這棺槨放在他們一進來待著的房間中,她倒是沒想過機關(guān)會在棺槨上。
“嗯?!?/p>
她的視線掃過棺槨,那棺槨是黑色的,上面依稀可見花紋,還有一把金色的鎖。
等等,鎖?!
她立馬掏出一個東西出來——正是方才從那白色木屋的暗門里的墻壁掏出來的東西。
“鑰匙?”
“或許是吧?!?/p>
她將鑰匙插進鎖孔,向右一扭。
上面突然掉下來細小的沙石。
隨后便是石門移動的聲響。
“!”
紀玖笙頗有些震驚,沒見過門是長在上面的啊!
“走吧?!迸赃厡m陌玨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只提醒一聲,便先一步上去。
“哦!”
她退后一步,蓄力要上去,又想了想,將旁邊的鑰匙拔了出來才上去。
……
……這是又到了另一個房間?
紀玖笙有些無語,這里怎么如此復雜?
她捏了捏手里的鑰匙,隨后觀察四周。
這里倒是干凈,像是有人???
她皺了皺眉頭,誰會住在這?
旁邊宮陌玨也輕輕蹙眉,頭痛。
他方才都痛得麻木了,但是這會兒又痛起來,比方才更加嚴重了。
“殿下的癥狀加重了?”紀玖笙問道,“那邊有扇鐵門?!?/p>
“嗯?!睂m陌玨回應一聲,向那鐵門走去。
紀玖笙也跟著走過去,入眼便看到一個金鎖,馬上拿出剛剛的鑰匙。
這鑰匙應該可以兩用吧?
答案是,可以。
那鑰匙向右一轉(zhuǎn),鐵門便開了。
隨著鐵門一開,一陣風伴著青草味朝她撲來。
外面應當不會又是一個山谷吧?
她給山谷整怕了都。
“殿下,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