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蘭滿意了,練得一身睜眼睡覺術(shù),莊學(xué)究無論看沒看出來都不太管她,那么能睡則睡,對比夜晚在床上的睡覺,還是這種因為有人“看管”下的緊張感睡眠質(zhì)量更高一些。
盛如蘭知道盛墨蘭喜歡安靜,又得了好處,接下來小半個月的課程平靜如水,但不太安穩(wěn),畢竟水被風(fēng)吹一下就動了。
而盛墨蘭不可避免的接受了一些朋友們的建議,故紙坊賣筆墨紙硯,不可避免的帶著一些書,但是聚在一起的學(xué)子太多,喜歡自己出來試墨的顏色選紙的花樣的姑娘們感覺不太好,想要氛圍更純粹一些。
盛墨蘭回信是有想法,但是還沒有定下方案,如果成了會下帖子,一定要來。
其實盛墨蘭想搞專研美容會所,直接待女子,但是依舊囿于身份問題,不可能成。
布帛一類的即使織布刺繡多招女子,無可避免的不少對外方面都是男子。
于此,對于女子而言更多是有一份補貼家用的工作,甚至不少人都還沒成家,一部分要交給家里的公用,剩下一些添朵珠花配個飾品什么的。
極少一部分會因為家庭原因選擇自立,甚至因為這份工作穩(wěn)定,才有了日后的盼頭,畢竟她們也能見到四五十歲的人在布坊里面工作。偶有一兩個人選擇帶著女兒離開了原來的家,合離,女戶,安穩(wěn)生活。
在招工里面,有不少七拐八彎的流言順著風(fēng)傳入生活不幸的女人的耳朵里,抱著一根稻草進入布坊,得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盛墨蘭看著報表,順心笑了。
因為最開始布坊那邊和盛墨蘭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兩者看起來最多有個買布者和提供者的關(guān)系,收到的報表也是傀儡那邊內(nèi)部上傳的,沒有任何紙質(zhì)版,不會有任何泄露的風(fēng)險。
也不會有人知道,女子可以自立自強的觸角由誰拉出,使得其成長。
布坊的事情是在故紙坊的間隙里被盛墨蘭拿出來,滿意地看了看。
可能是由于不少世界都站在高處,所有的方案都很好,但是都不適合此時此刻的盛墨蘭。
人有是有,但是不適合出現(xiàn)在一個五品官的庶女名下,財是之前積累的,但由于財不露白,也不會拿出來太多,地位不夠,就算她能拿到地,根本不適合啊。
盛墨蘭個人不喜歡交際,給她所有需要用品,她甚至可以不和人在線下交流,線上交流就夠了,對外的更多表現(xiàn)都是一種人設(shè),只不過就算有的時候想要設(shè)定沉默寡言,但由于角色過往經(jīng)歷不適合,只能無奈,最多沾上些嫻靜溫雅的標簽,讓自己可以少說話。
如今筆友越來越多,不少人也都知道盛墨蘭現(xiàn)實交際和傳信往來不太一樣,但由于這種人也不是只有她一個,泯然眾人矣的中庸之道完美。
她們并不是單純的想要選筆墨,而是想要自由快樂,年紀漸長之后,家長難免會在日常活動上約束不少,再加上故紙坊雖然不少姑娘喜歡,但是士子們更是不少,自然而然的需要隔離開來。
早年盛墨蘭才開,王若弗帶著外出時不少,下的帖子也不少,如今攢了兩三年名聲,再加上盛墨蘭習(xí)慣性的與人為善,還有掌柜的助人為樂,除了盛紘發(fā)展的人脈,盛墨蘭交到的朋友,故紙坊也有了那么一絲半點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