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江易披著細被,從背影看多少有點俠客的味道,但正面就不忍直視了。
就像赤身穿西裝的男人,不是痞帥的暴徒就是火云邪神的另類,幸好江易沾了點西裝暴徒的成分,不至于與兩個美女格格不入。
“娘娘的病我只能暫時壓制,最多一年時間,否則只能等死了,但不會像現(xiàn)在死的痛苦?!苯渍f道。
“沒有辦法救娘娘了嗎?”姑姑緊緊盯著江易的眼睛,試圖將答案讀取。
江易眼神閃爍,回道:“看你們敢不敢?”
“為了娘娘,我命都可以不要,有何不敢!”姑姑毫不遲疑。
“嗯,行。”江易摸了摸臉蛋,說道,“你心里不要再生我的氣,可好?”
“我依然恨你,我不會說謊?!惫霉盟坪跸铝藰O大的決心,又道,“若你救了娘娘,甘愿與你為奴為婢!”
江易暗嘆:“果然是倔女子,一碼歸一碼。”
“可以身相許?”江易沒有半分玩笑語氣。
姑姑扭頭不答,但也看不出意愿。
江易不再追問,說道:“娘娘的病能治,別人能將娘娘做爐鼎,為何不可反其道而行之?!?/p>
“陽龍混元功修煉到極致,幾近天生陽體,娘娘也可反向吞噬陽龍混元功的功力來達到修復(fù)自身天缺之疾,不過你們敢不敢呢?”江易言盡于此,靜靜地看著姑姑。
姑姑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能,不是不敢,而是真打不過,晉王實力在諸國中乃是佼佼者的存在,哪是她們兩個弱女子能比?
“你能幫我們?”
“以身相許嗎?”
“登徒子!你為何如此無賴!”姑姑當(dāng)真,竟流下了淚水,“能救娘娘,我許你又如何?”
江易反倒是搖搖頭,說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怨氣過重,我可不想枕邊人是個整日想取我性命的女子?!?/p>
“你到底要怎樣!反復(fù)無常,是個男人嗎?”姑姑氣道。
江易甩了甩武器,自豪道:“這便是男人!”
姑姑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撇頭不看,她從未遇到如此無賴之人,偏偏又無可奈何。
“溜了溜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苯讛[擺手準(zhǔn)備撤退,反正毒已解,再無能桎梏他的東西。
姑姑眼睜睜看著江易要走,欲提劍攔住,卻又無力垂下,喃喃道:“玥兒,是我沒用。”
這時,本是昏睡的西宮娘娘突然劇烈咳嗽,面潮如血,秀目翻白。
姑姑急忙上去抱住,沒想?yún)s被一掌打開,只見西宮娘娘胡亂喊到,“好熱,我快喘不過氣了!”
江易見狀大駭,心道:“不該,難道真氣施針出了差錯?”
見娘娘痛苦萬分,雙手指甲欲要撓破秀臉,江易心生不忍,不疑有他,立馬上前抱住娘娘,準(zhǔn)備救治。
沒想在江易毫無戒備之時,西宮娘娘揮舞的雙手抱住江易后腦,紅唇狠狠吻了下去。
香玉入口,江易只覺甜美無比,牙關(guān)早已被柔軟撬開,突如其來的溫柔使得江易一時情迷,殷素素曾經(jīng)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尤其是傾國傾城的絕美。
正欲在另一片香津中攻城略地的江易,還未出征便受重創(chuàng),舌邊強烈的痛楚讓江易驚醒,西宮娘娘卻不依不饒,兩排玉齒死死咬住,江易生怕一個不慎,日后加入阿巴大軍。
或許痛楚太過強烈,江易未發(fā)覺一條細小的物體光明正大的染上他的鮮血,由喉入腹。
見目的達成,西宮娘娘一把推開江易,哈哈大笑:“便宜你這狗奴才了,就連晉王都未曾吻我,本宮初次便賞你了。”
“你是狗嗎?”江易捂著臉,滿嘴鮮血,狼狽不堪,但心尖一股莫名的心悸讓他冷汗淋漓,仿佛此刻他人生和別人簽下了約定。
同樣滿嘴鮮血的西宮娘娘,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砸吧道:“下作手段才能對付下流之人,想逃出本宮的手掌心,本宮可不答應(yīng)?!?/p>
江易總覺得事情不對勁,“敢咬老子,信不信給兩個大耳刮子證實力?!?/p>
“奴家好怕怕,你來??!”西宮娘娘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角卻是過分得意。
“老子掄你?!苯着e掌要打,突感心尖一陣絞痛,而且痛感隨著他對西宮娘娘的殺意修煉加深。
“你來啊,怎么不動手了,本宮就在這等著狗奴才來伺候?!蔽鲗m娘娘干脆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哪有半分美人矜持。
江易捂心吐氣,額頭滿是汗水,無奈道:“最終還是遭了你的道,越漂亮的女人,真的很危險?!?/p>
“夸得不錯,本宮特賞你今日開始,與本宮同壽?!蔽鲗m娘娘微笑瞇眼,“從今往后,本宮的話便是你的圣旨!”
“同心蠱是吧。”江易這次沒有去詢問系統(tǒng),因為這道題無解。
同心蠱乃是一對,道理很簡單,女為雌蟲,男為雄蟲,一人先服下一蟲,另外一蟲染其對方鮮血入體便可下蠱,蠱蟲會化為血水融入心臟,除非換心,否則無解。
只要一人死了,另外一人體內(nèi)的蠱蟲便會感應(yīng)到,釋放出最強的毒素使受蠱者死去,還有另外一種特殊的功效,若中蠱雙方有一人對對方有殺意,會受噬心之痛。
“狗奴才見多識廣,連這樣的秘蠱都清楚?!蔽鲗m娘娘有些驚訝道。
“我現(xiàn)在就去把晉王抓來給娘娘治病?!苯讘崙嵉?。
“本宮知道你修為高深,晉王任你拿捏,但抓了晉王的后果不是本宮身后的家族能承受的?!蔽鲗m娘娘直接否決。
“那你要如何?”江易不耐煩問道,他好不容易脫離控制,沒想到重蹈覆轍。
“身為奴才要有替主子分擔(dān)的覺悟,本宮只知道你想活就得給本宮續(xù)命?!蔽鲗m娘娘無所謂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江易兩次被戲耍,火氣很大,直接撲到西宮娘娘身上,惡狠狠道:“不對你懷有殺意,我就不會受噬心之痛是不是?”
“你要如何?”西宮娘娘直視江易的雙眼。
“蠱蟲原本就是一對,所以說我倆也是一對。你說我要如何?”江易挑起西宮娘娘的下巴,俯身說道。
一時間,大殿靜可聞針,江易的鼻尖抵在西宮娘娘的瓊鼻上,而西宮娘娘就平靜的看著他。
“本宮不喜歡別人在上面壓著。”
“你可以得到本宮,本宮咬舌自盡罷了?!?/p>
江易不懼威脅,“那在你自盡之前,會受到最大的痛苦。”
西宮娘娘嫣然一笑,“狗奴才,你區(qū)區(qū)一個下人,不過一身武藝高強又有何過人之處?”
西宮娘娘一把抓住,江易倒吸一口涼氣,“憑它?”
“娘娘可以試試,大不了做苦命鴛鴦,到了下面奴才再伺候您?!苯谉o賴道。
“是我的身份讓你倍感成就,還是我的容顏讓你充滿了征服的快感?”西宮娘娘微微瞇起眼眸,“不然我叫姑姑一起陪你,你會得到兩份快樂?!?/p>
美人清香入鼻,江易顯得很冷靜,“短暫的快樂并不會讓我活的更久,我只想活命,但你把我綁在你船上,我不開心?!?/p>
“你是我船上第一個男人,我想今后不會再有了?!蔽鲗m娘娘松開手,輕輕摩挲江易英俊的臉,“我也想活,但我不想夾縫求生,不用不得已的手段,如何請你上船?!?/p>
“想成為我這艘船的主人,那就成為我的王吧,今后隨你駕馭。”
“王宮的海太大,我不想做大海的孤舟,隨時可能傾覆?!?/p>
江易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娘娘畫的餅太大,有些位置要想取而代之,憑我這身本事嗎?”
“我賭你能?”西宮娘娘毅然道。
“不怕輸?shù)靡粩⊥康??”江易問道?/p>
“這不還有一年時間逆天改命嘛。”西宮娘娘笑了笑,或許她自己也有點不相信。
江易一把脫掉細被,轉(zhuǎn)身走向殿門,“以后七天我會來一次,不然一年沒到你就得痛得尋死。”
在江易即將推門的時候,西宮娘娘聲音傳來,“我叫蘇玥,今后你就叫我玥兒。”
江易沒有作答,推門離開,幸好天色已黑,不然他光著身子出去多少有點不雅。
一旁的姑姑心里震驚,玥兒是西宮娘娘的乳名,自從蘇玥母親離世后,除了自己,在家族連蘇玥的父親都不準(zhǔn)再叫。
“姑姑把晉王地毯,桌子杯子,凡是晉王碰過的東西全部丟了,”蘇玥甚至脫掉了衣衫,厭惡地丟遠,僅僅因為晉王碰過。
然而,她卻撿起江易剛剛丟下的細被,也學(xué)著江易包著身子,“這件細被以后不許換,它很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