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zāi)厄之世啊?!蔽啄吐曕馈?/p>
“什么?”巫墨剛剛聲音太小,剛好被一道奇怪的吼聲蓋過。
巫墨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眼有些茫然的沈鈺,道:“沒什么?!?/p>
也不知道這家伙生在這個世界,是福是禍,別人看不出來,但他自小眼有異處,可觀人氣運,這家伙渾身雖泛著些圣潔正義之光,但內(nèi)里卻是這光遮不住的黑紅兇光,還好在有人給他上了個枷鎖,但這枷鎖如今卻在慢慢消失,也不知道失去的枷鎖的“兇獸”會變成什么樣?
那邊沈鈺剛想說些什么,卻突然停下動作朝左邊一條幽深黑暗的小巷子里望去。
巫墨撫了下左手手腕上銀色的鐲子,也轉(zhuǎn)頭望過去。
天已經(jīng)很黑了,路燈恐怕早在幾十年前就壞的徹底,只有天上的血月為人間撒下紅光,勉強為辛存者照亮。
但小巷子周圍的建筑物本就高大,竟透不進一絲一毫的光,漆黑看不見任何事物,像是一個深淵看不見底,但在巷口卻隱隱約約的有個十分奇怪的黑色輪廓,一動不動。
但巫墨和沈鈺還是能感覺到它在看著他們,以一種獵人看獵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只不過,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清楚呢。
“嘶一一”巷子里突然傳來東西被快速腐蝕的聲音還帶著點水聲。
沈鈺挑了下眉,他離巷子較近,聽得比較清楚,那怪物剛剛應(yīng)該在咽口水,那么顯然易見,應(yīng)該是那怪物的口水有腐蝕性,也不知道巫墨能不能打得過。
他朝巫墨露出個擔擾的神色,小聲問道:“哥,這怪物你打得過嗎?”
巫墨摸了摸微涼的鐲子,還是不敢托大,略微遲疑了一下道:“應(yīng)該能?!?/p>
沈鈺瞇了瞇眼,眼神閃了閃,這是…很大可能打不過嗎?看來他后面可能要出手了呢。
“吼一一吼一一(我還在呢,你們不要太囂張啊)”怪物見他們竟然當著它的面聊了起來,十分不爽地朝他低吼了一聲,但卻始終未踏出黑暗的巷子一步。
巫墨和沈鈺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它,怕月光?!?/p>
但竟然怕月光出不來巷子,為什么又要盯上他們呢?他們又不會傻到自己跑到巷子里,除非…
巫墨想到了什么,摸了下微燙的鐲子,拉起一臉懵的沈鈺就向巷子里快速跑去。
“碰一一”巨大的聲響從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傳來。
剛想詢問發(fā)生了什么的沈鈺轉(zhuǎn)頭看去,頓時瞳孔一縮,心中慶幸不已。
一個三米高的巨大怪物站在那,這怪物長得十分古怪,龐大的體型和四肢像個大猩猩渾身烏黑,但頭卻是一個巨大的墨綠色蛇頭,一雙猩紅的冰冷豎曈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嘴里吐出兩條血紅的蛇信子。
它的一旁便是一個巨大的坑,它用拳頭砸出來的,很深,堅硬的鋼筋混泥土在他的拳頭下徹底失去抵抗力,變成一堆殘渣,而那個坑就是之前巫墨和沈鈺站立的地方,要是晚一步,恐怕全尸都沒有了,只剩堆肉泥。
“嘶一一”那蛇頭嘴里發(fā)一陣陣的聲音,死死地盯了著他們這邊,蛇信子還不斷吐著。
被怪物死盯著的沈鈺不由渾身一寒,真的,好惡心??!
巫墨卻是突然拉著沈鈺向左撒去,露出身后那個剛想偷襲他們的黑色輪廓。
“?”那黑色輪廓突然僵了一下,他抬頭望去,果然,那蛇頭的目光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他,那目光他熟悉的很,那是幾分鐘前他看巫墨他們的目光。
對比起瘦小的巫墨他們,還是這個黑色輪廓肉比較多一點,而且蛇頭也并不認為,兩個弱小的人類能夠跑多遠,于是,蛇頭盯著黑色輪廓,又低沉的“嘶”了幾聲,這是蛇類將要進攻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