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回了承乾宮后,就安心地陪著弘煦,不常出門交際,就連裕妃上門也是態(tài)度平平,幾番推脫裕妃就不常來了。
裕妃母子能回宮是陵容推薦,可說到底也只是二人的交易罷了,裕妃得償所愿,她也拿到了皇后的罪證,后續(xù)就不必深交了。
更何況她在外一直是清冷低調(diào)的人設(shè),若是貿(mào)貿(mào)然與高位妃嬪結(jié)交,免得皇上看見又起了疑心。
雍正雖然對她動了感情,可他骨子里還是那個多疑的帝王,一旦發(fā)現(xiàn)陵容不似他印象中那般美好,他就會立刻抽身而退,翻臉無情。
這日陵容坐在搖籃邊哄著弘煦玩,寶娟忽然來報:“娘娘,惠貴人假孕被發(fā)現(xiàn),皇上龍顏大怒,已經(jīng)貶她為沈答應(yīng),幽禁閑月閣了?!?
這一天還是到了。
陵容的手一頓,將弘煦的被子蓋好,讓乳母看好了,隨后就帶著寶娟回東梢間問話。
“你將惠貴人一事仔細(xì)說來?!?
寶娟繪聲繪色地將事情描述一番,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陵容聽得入神,絲毫沒注意到外頭的通傳聲
“說什么呢?”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陵容二人一驚,忙起身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寶娟見她的話被皇上聽去,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雍正淡淡地掃她一眼,扶著陵容起身:“你身子弱,別總是動不動行禮,快起來?!?
見他面上似乎沒有怒意,陵容便抿嘴一笑:“知道了?!?
她順著他的手往榻上一坐,見雍正不在意的模樣,就示意寶娟退下。
等寶娟一走,雍正又變了神色,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唉…”
陵容邊倒了杯茶給他,邊問道:“怎么了?”
雍正接過茶抿了抿,視線從她明媚的眼眸掠過,緩緩道:“惠貴人一事,你也聽奴婢說了吧?!?
陵容頷首:“是。”
雍正見她應(yīng)得干脆,揚唇一笑:“你倒是認(rèn)得快。”
“你都聽見了,我有什么好瞞的。”陵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實話,倒讓雍正不好說她,不過他也不在意此事,皇宮這么大,消息閉塞,妃嬪安插些耳目在所難免,就連他還有個專門監(jiān)聽的血滴子呢。
他輕飄飄略過此事,又蹙著眉頭說:“惠貴人太令我失望了,知道她有孕,太后屢次賜下賞賜,誰知她竟然假孕欺瞞,實在可恨你,容兒,幸好你替我生下了弘煦,不然大清后繼無人吶…”
三阿哥不堪重任,四阿哥…不提也罷,五阿哥身體弱,還是弘煦有些盼頭,若是弘煦再大些,他就將他封為太子,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免得容兒母子受了算計。
陵容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一動,她輕聲安慰著:“有皇上的悉心教導(dǎo),阿哥們都會成才的,不說這些了,咱們?nèi)デ魄坪腱惆?。?
“好?!庇赫加铋g柔了柔,跟著她到偏殿看弘煦,弘煦過了滿月后就越長越俊俏,他既隨了皇上的冷峻眉眼,又融合了陵容的清冷神韻,活脫脫一個小仙童。
不僅雍正喜歡,太后也喜歡得不得了,自從弘煦被抱去壽康宮走了一遭,太后就日日惦記著,整日嚷著要抱乖孫,她這態(tài)度也引得皇后對陵容母子越發(fā)忌憚。
作者感謝於蘭芝、彼岸花、justlooklook、南門凡白、史安蓮、恭蘊(yùn)秀、溫凡兒、雪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