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p>
一聲高呼在縷云開月響起,陵容放下手中的繡棚,起身走去門口迎接:“皇上來了。”
雍正拉住她的手,領(lǐng)著她走到梢間坐下說話:“近來還好吧?這里可還住的慣?”
陵容點(diǎn)點(diǎn)頭:“此處清涼幽靜,正適合烹茶賞花?!?
縷云開月的別名為牡丹亭,前院種了數(shù)百朵牡丹,簇簇花朵擁在一起,瀲滟芬芳,絢爛多彩。
雍正拍拍她的手說:“正因?yàn)槟档な㈤_,才讓你住在這兒,你的性子清泊淡雅,又不喜出門,這一院兒的牡丹供你欣賞,才不算白費(fèi)?!?
陵容抿唇一笑,清冷的眉目如畫般展開,仿佛含苞欲放的牡丹花,耀眼奪目。
雍正被她的笑顏所攝,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低聲道:“不如你去蓬萊舟避一避?!?
“蓬萊舟?皇上要我去那兒做什么?”陵容心里雖然清楚,可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他。
雍正撥了撥佛珠,回答道:“近來前朝不穩(wěn),年羹堯與敦親王勾結(jié),恐怕會有危險(xiǎn)之事發(fā)生?!?
陵容沉思了會兒,隨后握住他的手道:“我不去,皇上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雍正嘆道:“就怕到時(shí)候我顧不上你,這里人多眼雜的。”
“皇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還能茍活嗎?更何況我相信你只會成功?!?
陵容堅(jiān)定地看著他,總之她絕不是那種遇事逃離之人,她的心意被雍正看在眼里,他感動道:“好,那咱們一塊共度難關(guān)。”
陵容側(cè)身靠在他的肩膀上,默默提問:“皇上準(zhǔn)備多久了?”
“算起來已有半月了,哪怕如此,我也沒有準(zhǔn)確的把握?!庇赫獬脸粒⒅贿h(yuǎn)處的鐘表看。
時(shí)針滴答滴答地走著,很快來到晚宴之時(shí),所有妃嬪齊聚一堂,大殿之上陵容獻(xiàn)了一幅清江圖,讓雍正看了龍顏大悅。
“好!貴妃的繡技精湛,簡直堪稱國手?!庇赫涣呖滟?,聽得敦華妃嫉妒無比。
“不就是刺繡嘛,宮里多的是繡娘,哪需自己動手,平白降低了身份?!?
她陰陽怪氣地朝著陵容說話,陵容冷笑一聲:“這是本宮獻(xiàn)給皇上的心意,敦華妃若是看不慣,大可忍著。”
她一向與人交往淡淡,頭一回生氣叫旁人都看呆了,此時(shí)皇后出來發(fā)話:“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爭的,皇上面前謹(jǐn)遵規(guī)矩?!?
陵容輕輕瞥了她一眼,然后看著敦華妃身邊的頌芝說:“宮里伺候的人那么多,敦華妹妹卻有宮妃伺候,也不知是誰低了身份。”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頌芝被牽連進(jìn)來,當(dāng)即委屈地看向雍正,嘴里還說:“嬪妾感念敦華妃娘娘提攜之恩,絕非貴妃娘娘口中所說之人?!?
敦華妃嗤笑道:“芝答應(yīng)感恩圖報(bào),放在貴妃娘娘眼中,卻變了個(gè)意思,真不知是誰的過錯(cuò)了。”
雍正冷冷地看著她們爭吵,最后將珠子猛地丟在桌上,怒道:“后宮就是如此爭風(fēng)吃醋,皇后你是怎么管的?”
皇后誠惶誠恐跪下:“皇上恕罪,是臣妾管理不當(dāng)。”
“皇上恕罪?!?
所有人都跟著跪下,不敢抬頭,唯有陵容對上雍正的視線,只見他彎了彎眼,嘴里冷聲下令:“昭貴妃違反宮規(guī),禁足于縷云開月,非詔不得出入,芝答應(yīng)封為常在,去吧?!?/p>
作者感謝187***359、類致、凎水兒、孫清舒、威曉暢、justlookl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