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學見她不為所動,呆的像一塊木頭。只覺得格外無趣,撒手作罷。一天的校園生活,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用俞亦歡的話來說,比起任同學嘲笑更難熬的,是近乎餓了一天的肚子。
頂著饑餓做過課間操之后,罕見的發(fā)了次低血糖。一陣頭暈,虛汗直冒,明明不在深冬,卻感到寒冷刺骨。
俞亦歡撐著身子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驚了老師一大跳,喝茶的手都抖了一抖。
“你?找我有什么事。”隨后一臉不屑的放下了茶杯,推了推眼鏡,佯裝出一副急切繁忙的樣子,雙手奮力的敲擊著鍵盤,對俞亦歡痛苦的樣子置若罔聞。
“老師,我不舒服,好像是低血糖犯了?!庇嵋鄽g如實匯報著,態(tài)度好的像是在談什么甲方合作。
換來的是更加無厘頭的訓斥聲:“怎么就你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兒啊,把你媽克死了還不算晚,在教室里打擾同學們學習,現(xiàn)在又來騷擾我。”
說著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拍在桌上一張假條,像是在打發(fā)什么叫花子,隨意而又輕蔑 :“回家吧回家吧,等你好了再說,不來就不來了,別一天到晚在學校里嚯嚯人。”
俞亦歡沒說話,她幾乎已經(jīng)虛弱到說不出來話了,她緊緊的攥著那張假條,不知道應不應該出去。即使出去了又能怎么樣呢?她身上沒有錢,更弄不到什么吃的,家又太遠,恐怕自己還沒撐到回家,就要暈倒在路上了。
或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她終于是忍不了了,饑餓如同絕境,她不想再忍了,拿著假條出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