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正寫題寫的起勁兒,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段余扭頭在上路從年的視線。
段余火還沒消,語氣很兇:“有事?”
陸從年已開視線指了指不遠處主席臺邊的余梅:“余老師讓你先別寫了,一會兒有領導講話,有人拍照?!?/p>
段余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哦”,然后低頭把最后的步驟寫上,把題集合上端端正正的坐好,抬頭看向主席臺。
主持人說完流程后就輪到學校領導說話,段余有一單沒一單的聽著這些毫無新意的官方發(fā)言,腦子里想著昨晚記的古詩。
一會兒后余梅過來把陸從年叫走了,段余很快反應過來,陸從年又要上臺演講了。
每次學校大型集會發(fā)言,代表都是他。段余已經(jīng)坐在臺下聽了一年陸從年的聲音。
陸從年上臺的時候,臺下意料之中爆發(fā)了一小波尖叫。
腦子里的古詩過了一遍,沒有東西可想的時候,段余的注意力被陸從年的聲音分了過去,視線也慢慢在男生平淡的臉上聚焦。
陸從年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讓人覺得他背下來的那篇,千篇一律的官方發(fā)言稿都變得很有說服力。
段余天生對聲音很敏感,陸從年的音色是他很喜歡的那種,但這并不妨礙他討厭他。因此這篇一字不差陸從年在高一學年念過三次的發(fā)言稿,他記得很清楚。
這難道都就是年級第一的信服力,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就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陸從年跑題了嗎?
段余服了,不得不說,陸從年這種循環(huán)利用也是一種奇跡。
陸從年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上就寫著四個字“我、在、胡、扯”。
臺上領導笑容滿面的臉上則是“講的真好”。
這時,有人拍了拍段余的肩。
段余偏過頭,司明旭不知何時坐在了陸從年的位置上,手上捧著題集和草稿紙:“解題思路在此,我卡了,段神請指教?!?/p>
段余掃了一眼,給司明旭指出了關鍵點,孫明旭頓悟。會了之后,他也不急著走,而是問段余:“小魚兒,你不會真的哪一天和陸從年打起來吧?”
段余抬起眼,目光涼涼的看著司明旭:“我是那種不理智的人?”
司明旭堅定的點頭:“是?!?/p>
段余狡辯:“……我才沒那個興趣找七百分打架,那是小學生才干的事。”
說完,段余湊近問:“你就沒發(fā)現(xiàn)七百分的演講稿有什么不對嗎?”
司明旭回憶了一下,問:“有什么不對?”
段余:“這篇稿子七百分高一念了三次,一字不差?!?/p>
司明旭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16年來就沒認真聽過一次演講稿的內容?!?/p>
段余臉有點綠:“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跑題了嗎?”
司明旭一臉無辜:“小魚兒,我從小學到現(xiàn)在,除了“我的爸爸”沒跑過題,其他的作文就沒一次不跑題的。”
段余收了臉上的綠,他就不該問司明旭這些問題。
忽然,司明旭臉色一變,忙不迭的跑了。
見狀,段余額角一抽。
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他發(fā)沒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
陸從年越過段余走坐回位置上。
陸從年輕聲一笑:“其實還有件事,這篇演講稿是我從網(wǎng)上隨便找的,我根本就沒寫。”
段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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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是個取名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