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后,會去的路較遠(yuǎn),便在不凈世休息一晚。
景墨從乾坤袖中拿出了姚澈的畫像:“糖糖,夢里見,晚安~”
景墨收好畫像,如視珍寶,躺下睡覺。
入睡很快,景墨做了一個夢。
又好像不是夢。
一片空白,無邊無際,景墨疑惑,一直向前走,遇到了個身穿黑衣的人,短發(fā),劍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異瞳。
“你是誰?!”景墨看到了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破軍。
“我是景墨?!逼栖娋従忁D(zhuǎn)過頭。
“那我是什么玩意?”
“你是我,我是你?!?/p>
“然后呢?你想和我說什么?你才不是我呢,我哪里有你這么冷淡,和冰塊一樣,真是死板?!本澳艘粋€白眼。
破軍面不改色:“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后世。破軍知道嗎?”
景墨思索回答:“那個讓糖糖害怕的人?”
“就是我,也是你。”
景墨左眼皮跳動:“你他媽放屁,我哪里讓糖糖害怕了???”
破軍依舊面不改色,冷板著臉:“糖糖初見你時,她被你嚇到了?!?/p>
景墨上前抓住了破軍的衣領(lǐng):“哼,還不是因為你,她害怕的是你!”
破軍:“我殺了她的朋友和戰(zhàn)友,我害死了她?!?/p>
景墨感到了不可思議:“你他媽的還有臉說出來,很有榮譽感嗎?!”
破軍眼中閃過慚愧:“不是,我只是告訴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害死了她,相當(dāng)于你也傷害了糖糖?!?/p>
“媽的放屁,這是什么破道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打心里喜歡她又怎么會害她?!”
破軍:“……我也喜歡她,可我害死了她?!?/p>
景墨頭腦發(fā)熱,覺得面前這個自己比藍(lán)忘機還要難溝通:“那是你的過錯,你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你活該?!?/p>
“我以為,我并不愛她,可是待她死后,我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為了她,我可以改邪歸正,為了她,我可以立地成佛,她從來不等我改過?!?/p>
景墨翻了一個白眼:“哼,立地成佛?你殺了這么多人還想立地成佛?狗屁!想的挺美啊,還等你悔過,呵,你是在她死后才覺悟,她一直活著,你就一直恨她,讓她有罪惡感,這就是你說的愛?”
破軍啞口無言:“我想讓你,替我好好照顧她?!?/p>
“憑什么是替你?我照顧她是我喜歡她,我自己愿意為她做一切,而不是為了你,你有什么資格?”景墨懟回去。
“因為…我說過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所做的就是你所做的。”破軍說完,兩只手抓住了景墨的腦袋,讓破軍后世的記憶傳送給了景墨。
“啊啊啊——滾??!”景墨看到眼前自己后世做的一切,覺得痛苦不已,這不可能是他!他是放蕩瀟灑,但從來沒有想過害無辜之人,這絕對不會去逼迫糖糖!
“給我滾!”景墨還在咆哮。
“你接受這一切吧,說到底,為了你,也是為了我。”
“給我滾!給我滾!”景墨還在咆哮,他不愿意接受這一切,明明是別人的記憶,卻成了自己的痛。
破軍松開手,無數(shù)記憶涌入景墨的腦子,景墨倒地痛苦:“為什么要讓我接受這些記憶,這不是我做的……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破軍嘆氣:“對不起,我只是想你幫我讓糖糖釋懷,對不起。”
景墨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釋懷?呵呵,你知道嗎?她給你的那些糖,一定是她的暗瘡,十幾年的生活,不過是一場蠻荒,釋懷?是你想讓她釋懷,好讓你心里沒有負(fù)罪感!”
“對,是的,對不起,謝謝你?!?/p>
破軍漸漸飄向遠(yuǎn)方,景墨去追,明明準(zhǔn)備觸手可及時……
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