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霍錦惜的身份不談她本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陸建勛看著美人離開的背影忽然不敢再輕視霍錦惜了從前陸建勛一直以為霍錦惜再這么厲害頂多也就是這長沙城里一朵帶刺的玫瑰罷了可剛剛的突發(fā)事件讓他突然意識到與自己合作的這位年少當(dāng)家的霍家三娘二月紅的夫人儼然就是這長沙城里自由生長的一朵沁著毒的罌粟花……不管過程怎樣霍錦惜最終還是按照他們的要求去死牢里見了二月紅牢房里是見不著陽光的霍錦惜走在陰暗潮濕的過道上這期間甚至偶爾還見到了幾只挺大只的老鼠然而眼下比起這些她更在乎的是她的夫君……一想到那個她自小便喚作敬哥哥的‘溫潤君子’這些天便是待在這種地方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陣苦澀明明不是很遠(yuǎn)的路程霍錦惜卻還是覺得自己走的太慢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導(dǎo)致跟在她身后提著食盒的春施都險些跟不上直接改成了小跑著跟在霍錦惜后面等到她終于走到關(guān)著他的那一間牢房時隔著牢房的木門時隔多日再次見到他時終于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壓下對他的心疼霍錦惜從春施手里接過食盒接著吩咐春施給幾個看管的獄卒都塞了些大洋便把春施也打發(fā)走讓她出去等著自己……那些獄卒個個都是人精不過既得了好處便也都沒再出什么幺蛾子當(dāng)即就討好地笑著打開了牢房的門然后又識趣地去了他們休息的地方二月紅原本是躺在牢房中的那一張小床上的獄卒開門的聲音弄出的動靜不小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才看見正站在門口的眼角微微泛紅的霍錦惜的正當(dāng)他思緒萬千的時候霍錦惜已經(jīng)走進(jìn)來獄卒也離開了他盯著她許久才道“阿錦你怎么來了”也不怪二月紅會這樣問畢竟這么多天了這還是霍錦惜第一次來看他他并不怪她有的只是想念與擔(dān)憂他理解她的不易與責(zé)任聞言霍錦惜身形一頓連帶著正在打開適合的手都有些顫抖她明白他這樣問并不是在怪她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令她更加痛心和唾棄這樣的自己……然而她內(nèi)心的洶濤駭浪他并不知曉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終于還是向他開口“他們……要下礦山……”
“陸建勛讓我來勸你與他們合作”說這番話的時候霍錦惜覺得自己大抵是這世上最卑劣的人了罷所以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二月紅一眼……她怕萬一她看到的是他眼里溢出來的對她的失望然而她還是要說她要讓他盡早地了解現(xiàn)在外面的局勢……“張啟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長沙城內(nèi)”
“國民黨上峰已經(jīng)免去了他長沙布防官的職務(wù)”
“而且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靜默了許久之后二月紅虛弱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我是絕對不會與陸建勛之輩為伍的……”
“阿錦別再浪費時間了你走吧”他的語氣中滿是悲憤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