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她的邏輯依舊是清晰的“阿施我們有一場大戲要唱呢~”春施眼看霍錦惜要起身下意識想著去扶她一把卻被霍錦惜制止霍錦惜拿掉蓋在腿上的毯子雙手撐著站起來慢條斯理地?fù)崃藫崞炫凵系哪切薨櫤竺鎺Р∪莸幕翦\惜帶著她最得力的助手從容地走向正廳……霍錦惜帶著春施來到正廳的時候廳里的人神色各異心懷鬼胎……坐在上坐的那位年過花甲的老太太穿著舊時的衣衫濡裙頭上挽著一個舊時已婚婦人的發(fā)髻她耳上戴著的是一對尚好的綠翡翠耳環(huán)頭發(fā)已白了多半那雙眼睛雖已有些渾濁卻仍舊透著算計貪婪的精光她的下首坐著兩個看上去比她年輕些許的婦人穿衣打扮跟她差不多只是她們頭上秀發(fā)的顏色昭示著主人依舊年輕……眼里的貪婪與算計相較于坐在上首的那位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張啟山坐在左側(cè)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表情嚴(yán)肅皺緊眉頭張日山站在他身后二月紅與齊鐵嘴則并排坐在右側(cè)的椅子上好像是為了防止二月紅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兒齊鐵嘴眼下正用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胳膊看樣子還時刻注意著他的神情樣子著實有些滑稽……二月紅……他依舊是這場沙城里最好看的角兒只是一眼望去毫無生氣……霍錦惜斂了斂心神踩著高跟鞋繼續(xù)向前在正廳當(dāng)中停下微微欠身道“姨婆安好”隨即又微微調(diào)整身子的方向?qū)χ鴥蛇叺馈耙棠赴埠谩彼袢沾┲炫凼撬匠R回灤┑目钍降狞S顏色淡的近乎白色上面同樣也用銀白色的絲線繡著海棠花的圖案那一頭漂亮的青絲被她隨意的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又用了一根羊脂玉的簪子固定在頭上耳上戴著的是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huán)珍珠圓潤色澤飽滿視為佳品腳上踩著的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并不高鞋底是當(dāng)下最時興的小羊皮旗袍是專門請了裁縫量身定制的很是修身她的體態(tài)及體型本就是上乘她的相貌既清冷又妖艷偏偏眼下又讓人察覺出她的病態(tài)……這一身裝扮雖不能說將她的美襯托到了極致但卻是恰到好處……
見到她心疼便涌上了他的心頭夫妻兩人許久未見好不容易見到了不曾想?yún)s是面色蒼白如紙的她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里面的那顆心仿佛被螞蟻啃食著生生的疼疼到了骨子里疼得他近乎窒息為她……而她面色如常云淡風(fēng)輕仿佛對這一切全都視而不見……“三娘……”齊鐵嘴忽然笑嘻嘻的喊了霍錦惜一聲霍錦惜盡管有些詫異卻還是本能地朝齊鐵嘴的方向抬眼望去許是看得到了她的回應(yīng)那家伙甚至還極為大膽地沖著她招了招手如今這樣的場合她自然是不會回應(yīng)對方的只是在心里暗嘆了一聲“膽子真大”齊鐵嘴的這般操作不僅霍錦惜很是不解在場的眾人也都摸不清頭腦包括張啟山也都為此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可他心里的苦又有誰能明白呢……原本他只是在霍府門口跟二月紅閑聊誰知道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帶著張日山前來的張啟山再然后……幾人打了個招呼可不知怎地氣氛就變得有些不對更為準(zhǔn)確地說是張啟山與二月紅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不對齊鐵嘴覺得剛剛?cè)舨皇窃谧约簭闹袆窈椭@兩位爺恐怕就得在霍家門前大打出手了如若他們二人真的在霍府門口動手憑著他們的身份與威望恐怕用不了一日這件事就得在長沙鬧得人盡皆知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最后好不容易才達成一致成了如今的局面眾人一起來到了霍府張副官轉(zhuǎn)達佛爺?shù)姆愿雷屗粗c兒二爺可千萬別壞了今日的大事剛開始齊鐵嘴滿口答應(yīng)他覺得這二月紅溫潤儒雅此事不難可他卻忘了……二月紅雖說長相俊秀平時在戲園子里也都是扮旦角唱虞姬骨子里卻還是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那一身功夫也練得極佳再反觀他自己呢他就只是一個會算命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罷了……單靠力量他又怎能拉得住二月紅呢剛才他之所以在這樣的場合下做出那種事兒也是實屬無奈因為他明顯察覺到如果當(dāng)時自己再不做點什么恐怕二月紅會不管不顧地走向這廳的中央走到霍錦惜的身邊……其實她剛在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他了他在的地方她第一個看見的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