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迪至今其實也不清楚作為一國繼承人的塞珀尼有多么富有,他哪怕無限的擴大估量,也覺得這只是窺到了塞珀尼財產(chǎn)中極小的一部分。
第一次覺得塞珀尼富有是在她家老宅的花園中,價值百萬的花到處都是。
那時候是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戎虛的暑假旅行,準(zhǔn)備回到昌原,卻在半路上收到了來自塞珀尼的祖母,戎虛第十一任女皇塞絲皮蔻絲的邀請。
說是邀請,但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塞珀尼安排的司機沒有按照塞珀尼的安排帶他去機場,而是直接來到了塞珀尼家的老宅。
在女仆的帶領(lǐng)下,他見到了塞絲皮蔻絲,她也是格瑞迪所見到過的,身份最高貴的人。
而塞絲皮蔻絲見他的理由很簡單,單純好奇是怎樣幸運的孩子才能夠獲得塞珀尼的偏愛。
回憶起他的表現(xiàn),塞絲皮蔻絲應(yīng)該很失望吧。
他見到塞絲皮蔻絲的時候,她正在花園中澆花,年邁的容顏遮擋不住她滿富朝氣的神采,和塞珀尼嚴格的母親塞西奈不同,她更像是成熟的塞珀尼。
塞絲皮蔻絲給他介紹了一種名叫塞納藍蓮花的玫瑰花,他還清楚的記著在塞絲皮蔻絲的描述中,像蟠桃一樣復(fù)雜的玫瑰花。
塞絲皮蔻絲“三個月溫室養(yǎng)殖,六個月精心養(yǎng)護,九個月開花,而花季只有一個月。每天需要澆10cl的水,早晨一次,晚上一次,每天需要……”
塞絲皮蔻絲“這朵花的價值是四百六十萬,如果我把她交給你養(yǎng)護,你能保證養(yǎng)好她嗎?”
他那時候一直以為塞絲皮蔻絲說的是“它”,后來在臨死前回顧人生的時候才明白,塞絲皮蔻絲說的是“她”,名義上問他價值連城的花,實際上指的是塞珀尼。
這樣想的話,他那時候的回答雖然很認真,但卻非??尚?。
格瑞迪“養(yǎng)花不是有專門的植物養(yǎng)育師,交給我養(yǎng)的話還不如交給更專業(yè)的人?!?/p>
塞絲皮蔻絲“是因為花的價格太貴,所以不敢是嗎?”
格瑞迪“是,不瞞您說,黑幫綁架我的時候,認為我這條命才值一百五十萬?!?/p>
那時候格瑞迪這句話沒說完,還有半句是:“三個我也沒有這朵花價值高。”
塞絲皮蔻絲“我知道了?!?/p>
塞絲皮蔻絲有些遺憾的搖著頭。
塞絲皮蔻絲“其實把花養(yǎng)成什么樣都無所謂的。因為敢交給你,就意味著已經(jīng)考慮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
格瑞迪“您說的沒錯。”
格瑞迪認同塞絲皮蔻絲的觀點,他覺得這就和借錢這件事一樣,借之前就要考慮好,萬一對方?jīng)]有機會還錢的這個結(jié)果。
卻不料塞絲皮蔻絲一句沒提塞珀尼,卻句句都在暗示塞珀尼。
塞絲皮蔻絲“有時候勇氣比能力更重要?!?/p>
格瑞迪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對,如果只有勇氣,那不就是“膽大妄為”的莽夫了,于是他認真的反駁。
格瑞迪“光有勇氣會變的盲目?!?/p>
他原以為塞絲皮蔻絲會生氣,塞絲皮蔻絲卻笑了起來,她把灑水壺遞給女仆。
塞絲皮蔻絲“沒錯,的確不能光有勇氣,能力也很重要。”
塞絲皮蔻絲“行了,送他去機場吧,等你有了養(yǎng)育這花兒的勇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格瑞迪在女仆的帶領(lǐng)下,一臉茫然的離開了老宅,那時候他還在疑惑,為什么非要養(yǎng)塞納藍蓮花,從普通的月季花開始學(xué)習(xí)培育鮮花,等有能力再養(yǎng)育珍貴的花兒不應(yīng)該才是循序漸進么。
現(xiàn)在想來,他自己都覺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