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陽下,海鳥大片大片的在空中盤旋,海上的水霧若隱若現(xiàn),小鎮(zhèn)上一片薄暮的感覺。
塞珀尼今天的打扮很有氣場,像之前在戎虛大學做演講時那樣冷艷,只是現(xiàn)在她的小臉有些慘白,然而神情很雀躍。
這些結(jié)合起來,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愛,像裝作大人的小孩一樣。
在塞珀尼的周圍,阿瑞根特無聊的把玩著打火機,三個保鏢站在一旁。
格瑞迪“學姐,你怎么跑過來了。”
塞珀尼“當然是來給你送驚喜的。”
格瑞迪“我太驚喜了。”
最開始確實是驚喜,而如今全部變成了驚嚇,塞珀尼傍晚的時間過來,她住哪里?而且還有一隊的保鏢,如果被人看到了,又會怎么說他?
她既然來了她家門口,他總不能把她攔在門外,她進到屋子里,看到垃圾桶里成堆的泡面,她會不會嫌棄他?家里有沒有霉變的味道?
格瑞迪從小就知道,有些女生對衛(wèi)生和環(huán)境的要求堪稱苛刻,他故作不經(jīng)意的深吸一口氣,鼻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無用,什么氣味也沒有感受到。
嗅覺都失靈了,還要這鼻子做什么。
塞珀尼“那你還不請我進去喝杯水?!?/p>
格瑞迪“我去商店買。”
塞珀尼“井里沒有水了?”
塞珀尼猜的沒錯,格瑞迪家里還真沒有水了,他們家的井水在三年前就干枯了,他又不懂如何挖水,只能任由井水干枯,水的來源就只有購買這一個途徑。
格瑞迪“是的,干枯好久了。”
塞珀尼一愣,井水竟然干枯了。
塞珀尼“你沒有把井挖深一些嗎?”
格瑞迪“我那時候不懂的怎么做,后來就沒有必要了,因為鎮(zhèn)上通了直飲水,花一些錢就可以了?!?/p>
塞珀尼“這樣啊?!?/p>
塞珀尼若有所思的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阿瑞根特收起打火機。
阿瑞根特“小姐,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塞珀尼“嗯。”
格瑞迪“鎮(zhèn)子東邊有一個旅館?!?/p>
塞珀尼“不去。”
塞珀尼“旅館的衛(wèi)生肯定還不如你家?!?/p>
格瑞迪“但我沒想到你回來,家里洗過的床單被罩并不多?!?/p>
塞珀尼“沒關系,有洗過的就行了,實在不行,我和你擠擠?!?/p>
想到兩個人擠在一個床上的畫面,格瑞迪不由得羞紅了臉,他顫巍巍的開口。
格瑞迪“我的床鋪給你,都是昨天才晾干的。”
塞珀尼“沒事咱倆擠一擠,我知道你經(jīng)常洗這些,但你肯定沒有把家里的被褥全部洗一遍,你洗這些很上心,想來也是有一些潔癖在?!?/p>
格瑞迪“沒事的?!?/p>
格瑞迪笑,他覺得塞珀尼來拜訪他,并且夸他勤洗被褥這件事,他簡直都有開心的上天了。
有時候旁人一個小小的夸獎,對于努力做一件事的人而言,就是最大的鼓勵。
話已至此,他最起碼要請塞珀尼進他的家里一趟,不管塞珀尼是不是真的選擇在他家過夜,房屋完全是夠的。
塞珀尼對格瑞迪家有些好奇,她一會跑到廚房,一會跑到院子花園,蹲在花園旁邊,撥弄著盛開的玫瑰。
塞珀尼“這花兒沒人照顧也開的這么好?!?/p>
格瑞迪家布局是這個世紀初的農(nóng)村風格,門墻一定要高,還要配備大鐵門,進屋左邊是廚房,右邊是院子,院子盡頭就是里屋。
里屋是一套規(guī)整的房屋,三層樓,一層住著爺爺和他,二層住著父母,三層沒有房間,是一個水泥鑄就的樓頂,主要用來曬農(nóng)作物或其他食物。
一層有三個房間,他一間,爺爺一間,還有一間是放置雜物的,有些雜物不方便往高樓層放的,就放在了一樓,比如常用的農(nóng)具和一些偶爾做飯會用到的比較特殊的廚具。
塞珀尼“不愧是你,還說沒有潔癖,長時間家里沒人,竟然比我想的還要干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