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御天殿外,朝中忠臣,文臣武將,今晚來參加慶功宴的眾人都聚集在這里,畢竟如今局勢不明,帝王有眼恙,他們身為臣子的肯定不能就這樣出宮。
御天殿內(nèi),太后看著躺在床上,被太醫(yī)診斷出中風(fēng)的周帝,又瞧了眼面色紅潤,眼神含笑的楚辭,心里對楚辭的忌憚更深了。
“祖母,父皇病了,兒臣還要去應(yīng)付朝臣,至于父皇這里就交給你了。”
反正現(xiàn)在周帝徹底廢了,這照顧周帝的活就交給太后,正好也看看太后的真假。
太后不知道楚辭用了何種手段,把周帝弄成了中風(fēng),畢竟曾經(jīng)她也想過把周帝弄死,挾幼帝,垂簾聽政。
可周帝生性多疑,手段毒辣,自己愣是沒插進(jìn)人手,當(dāng)年自己沒辦成的事情,竟然讓太子這個小崽子辦成了。
看來太子的底牌還多著了,自己也沒有翻身的機(jī)會,還是老老實實頤養(yǎng)天年,保住陳家為好。
“好,哀家會照顧好皇帝的,太子不用擔(dān)憂!”
聽到這話,楚辭臉上露出笑容,對著太后微微拱手,笑著說道:“那就勞累祖母了?!?/p>
看著楚辭的背影,太后深深地嘆了口氣,謀劃數(shù)十載,如今卻給他人做了嫁衣裳,成王敗寇,自己得認(rèn)輸啊!
從這以后,太后獨(dú)居福順殿,吃齋念佛,不再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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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見楚辭出來了,立刻下跪行禮,此時那跪的是一個比一個快,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畢竟周帝的兒子如今只剩下病秧子太子了。
至于周帝那兩個罪人皇子,呵,不得不說周帝狠心,當(dāng)年廢了兩個皇子的母家,而小小年紀(jì)的皇子就一直被關(guān)在冷宮,連字都不認(rèn)識。
“眾卿平身!”
眾人抬起頭,這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臺階上的太子已經(jīng)變得和以往完全不同了,今日的楚辭錦衣玉帶,面容紅潤,氣質(zhì)卓然,舉手投足間滿是優(yōu)雅矜貴,此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眼神里滿是漠然,仿佛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神明一樣。
微微一瞥,眾人都趕緊低頭低頭垂眸,又想到往日太子那副病弱天真的模樣,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瞎了眼,連真龍都看不出來。
眾人心里翻江倒海,鎮(zhèn)國公心情最為復(fù)雜。
“諸位卿家,父皇病重,中風(fēng)偏癱,怕是處理不了政務(wù),以后朝政暫且由孤代為處理,眾位卿家以為如何?”
這時,太后一派唯一的支撐者陳清許站了出來。
“陛下病重,太子理政,太子孝心可嘉,微臣拜服?!?/p>
這讀書人的嘴都是會開花的,明眼人都知道這里面有問題,可這陳清許竟然還扯出太子孝心可嘉,可真離譜到家了。
不過眾人最在意的一點是陳清許是陳家人,也是太后一派的勢力,如今連太后都支持太子,看來太子繼位是沒有波折了。
“臣等附議!??!”
“如此甚好,眾卿家歸家吧!至于慶功宴,等父皇龍體康復(fù)后再舉行吧!”
“諾!臣等告退!”
烏泱泱一大波人都離開了,很快御天殿外,臺階之下,只有鎮(zhèn)國公一個人了。
“舅舅留下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江止戈看著楚辭,心情很是激動,沒想到這個自己子早就放棄的棄子竟然能給自己這么大的驚喜,想到這泱泱周國,江止戈激動的臉都漲紅了。
“殿下,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站在您身后?!?/p>
聽著江之戈表忠心的話,楚辭心里嗤笑一聲,臉上卻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孤與你們血肉至親,本該如此?!?/p>
江止戈看著楚辭對自己的親近,臉上也露出了大大笑容。
“殿下多保重,臣就先告退了?!?/p>
楚辭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江止戈大步流星向外走,忽然開口說道:“舅舅,孤讓太醫(yī)隨你一道回去,也好給表弟診治一下眼睛?!?/p>
“謝殿下恩典!”此時的江止戈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多么難看。
楚辭知道,以江之戈的心性手段,只怕江之洲和江無暇這對苦命鴛鴦活不過今晚。
果然,翌日就傳出消息。
在寺廟清修的江無暇和前去看望妹妹的江之洲兩人不幸葬生火海。
早在江止戈下手的時候,楚辭就暗中派人移花接木,將江無暇和江之洲兩人救了出來,并將兩人毀了容,廢了手腳扔進(jìn)了乞丐窩里,好嘗嘗前世原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