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家族忙碌籌備之際,眾人紛紛梳妝打扮,為即將舉行的認親宴會準備厚禮。此時,楚辭帶領(lǐng)著侍書、弄墨二人,一同前往公孫家族后門的那間僻靜小屋。
此時的公孫芷發(fā)髻松亂,滿臉灰塵,眼神里也沒有了驕傲,整個人呆呆地蹲在墻角。
聽見開鎖的聲音,一個激靈便站了起來。
當看到進來的是楚辭的時候,公孫芷更是激動地跑了過來。
“哥哥!”
看著被攔住卻又死命掙扎,眼里滿是期望的公孫芷,楚辭冷冷地說道:“你已經(jīng)不是公孫芷了?!?/p>
這般冷漠的態(tài)度讓公孫芷大失所望,抬頭望著楚辭哭著喊道:“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罷了,莫再淚眼婆娑,此乃你之幸事也!如今你可前往尋得江欽舟,再無旁人阻攔你成為他的妾室,這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嘛!”
或許是聽到了江欽舟,公孫芷擦了擦眼淚,眼神怨恨地說道:“放開,我會離開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后悔這樣對我的?!?/p>
“放你離開可以,但是你得還清欠公孫家的才行,弄墨,弄啞她的嗓子,挑斷她的手筋,至于這張臉,就給她留下吧!”
公孫芷害怕了,她猛地搖頭喊道:“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對我?!?/p>
“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公孫家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若是你再大呼小叫,那別怪本公子毀了你的容貌,無情將你發(fā)賣了。”
說完楚辭便轉(zhuǎn)身離開。
一聲聲慘叫聲中,公孫芷成了一個廢人。
楚辭讓弄墨將公孫芷送到了江欽舟的住處,并且將公孫芷是假千金的事情宣揚了個遍。
………………
富麗堂皇的江家,江欽舟幾人圍坐一起,忽然,胡陽郡主擔心地說道:“江哥哥,公孫姐姐會沒事吧?”
其實湖陽郡主早早地就喜歡上了江欽舟,可是礙于江欽舟有妻子蘇寧婉,蘇寧婉這女人很是謹慎小心,湖陽郡主幾次下手都沒有成功,反而被蘇寧婉抓住了把柄。
此次之所以這么熱情,就是想讓公孫芷為她坐探路石,若是公孫芷成功了,那她也有借口去說服自己的父王母妃了。
聽到這話,江欽舟放下了茶碗,思索片刻,笑著回道:“別擔心,芷兒會沒事的,大不了明日我們再約她出來,湖陽,我突然又有靈感了?!?/p>
聽到這話,湖陽郡主歡喜地問道:“江哥哥是專門寫給我的嗎?”
“當然!”說完江欽舟便站起身來。
幾步走到欄桿處,負手而立,微微沉吟,擺足了一副大家架勢。
“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
“不好了,主母!”
匆匆而來的仆人打斷了江欽舟。
江欽舟滿臉不悅,而蘇寧婉卻鎮(zhèn)定從容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主母,公孫府將公孫小姐,噢,不,是……反正給送來了?!?/p>
幾人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后,就急急趕去了門口。
弄墨看著幾人,上前拱手行禮后說道:“江公子安好,我家公子知道江公子最憐香惜玉,剛好公孫家有一罪奴和江公子淵源頗深,因此公子就讓奴才送來了?!?/p>
說完轉(zhuǎn)身輕拍一下手掌,馬車里的公孫芷被推了出來。
此時的公孫芷狼狽不堪,雙腕隱隱出血,看見江欽舟更是淚如雨下。
“芷兒!”
“公孫姐姐!”
“公孫小姐!”
看著眾人震驚的模樣,弄墨又繼續(xù)說道:“此罪奴罪大惡極,其母十六年前偷梁換柱,讓我公孫家族真正的女公子流落在外,吃盡苦頭。如今我公孫家真正的小姐歸來,念在一場情分,就滿足此罪奴的愿望,將其送到江公子你這里來,不過,奴才提醒一下,此罪奴不是公孫芷,江公子才華橫溢,可以重新給此罪奴取名!”
說完弄墨再次拱手行禮:“告退!”
弄墨等人離開后,江欽舟趕緊跑到公孫芷面前,習慣性地拉她的手腕,可卻聽到一聲聲嘶啞的嚎叫。
此時的江欽舟才看到公孫芷出血的手腕。
“芷兒,這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嗓子?”
江欽舟想要一個解釋,可公孫芷除了哭泣再無他法。
最后還是蘇寧婉解了圍:“夫君,還是先讓公孫,她進來吧!”
“對對對,來,芷兒,我扶你,慢點!”
一行人簇擁著江欽舟和公孫止走了進去,留在最后的蘇寧婉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看來公孫芷是廢了。
沒一會兒,公孫家真假女郎的事情也傳了個遍。
聽到這事情的人都認為公孫家太過仁慈,像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一杯毒酒了事,何必弄出這么多事。
從頭到尾人們都認為公孫家在做戲,直到幾日后的公孫家宴會,眾人才真正地答應(yīng)過來,原來公孫芷真不是公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