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陸離凝視著那張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銀行卡,低垂著眼眸,久久不語,良久之后,他終于抬起頭,紅著眼睛,微微顫抖地問:“您,不要我了嗎?”
看著陸離這幅模樣,楚辭知道他誤會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陸離,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過度依賴任何人,這張卡里有五百萬作為你的起始資金,拿著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聽到這話,陸離臉上有些別扭的紅,天啦!好大一個烏龍。
“溫叔,我不會讓您失望的?!?/p>
“好,陸離,我等著你的成功!”
陸離揣著兜里的銀行卡去創(chuàng)造他未來的帝國了。
……
“宿主,你為何要讓陸離他離開?反正公司不是現(xiàn)成的嗎?”
聽到這話,楚辭抬眼看著隱藏在虛空中的系統(tǒng)188,語氣淡漠地說道:“深米恩斗米仇,而且我所有的財富以后都是要捐贈出去換功德的,現(xiàn)在讓陸離去公司里,以后我捐出去,他能樂意?”
系統(tǒng)188無話可說,畢竟在現(xiàn)代呆長久了,它也明白人性貪婪,就連一些親生兒女都將父母的養(yǎng)老金理所當然當做自己的。
處理好陸離的事情后,楚辭準備回一趟G市,因為有人準備要讓他丟人了。
當年溫氏破產(chǎn)后,溫父手里也有幾千萬和幾處房產(chǎn),溫母手里也有上億首飾,按說日子應該過得很不錯。
可惜溫政霖不是個安分了,當初被褚見月擺了一道,葬送了溫家祖業(yè)后,溫政霖就一蹶不振,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就惹上了賭博。
十賭九輸,輕者傾家蕩產(chǎn),重則家破人亡。
溫政霖剛開始只是將自己名下的房產(chǎn)和豪車輸了出去,后來是偷偷拿贗品換問母的首飾,再后來就將手伸進了家里的存款和別墅上,到了現(xiàn)在,溫家不僅一貧如洗,而且債臺高筑。
一家富貴人淪落到現(xiàn)在這悲慘的地步,三人都想到了那個有出息的大兒子,此時被逼無奈,馬上就要砍手砍腳的他們也顧不得面子,準備找上媒體來尋找楚辭。
楚辭是在天橋底下找到溫家三人,此時的三人連天橋下的乞丐都不如,蓬頭垢面,饑腸轆轆。
看著眼前的三人,楚辭沒有言語,只是站在那里,沒過多久,溫政霖就看見了楚辭。
“大哥!”這聲大哥叫得可從未有過的情真意切。
“政政昱!”
“兒子??!嗚嗚嗚……”
楚辭沒有理會他們的痛哭流涕,只是將三人帶去了酒店。
一番洗漱過后,三人總算有了人樣。
這有些人一旦有了人樣,那人性中的劣質(zhì)也就出來了。
“這幾年你都去哪里?。磕阒恢罍厥蠜]有,溫家的祖業(yè)沒了啊!”
劈頭蓋臉就是滿滿的指責,好像溫氏是被楚辭揮霍掉的。
“這和我無關!”說完楚辭又拿出了兩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這是兩張卡,里面分別有一千萬,這些就作為你們以后的養(yǎng)老費!”
聽到這話,溫父臉氣得漲紅,而溫母則趕緊拿起了桌上的卡,餓了兩天,她才知道錢有多么重要。
還有說什么的溫父見溫母如此,覺得丟人現(xiàn)眼,心里的怒火更甚了,站起身來指著楚辭罵道:“你這個不孝子!”
楚辭冷哼一聲,隨后好笑地說道:“我當然沒你的小兒子孝順,這錢如果你不要那就算了?!?/p>
話音剛落,溫政霖就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銀行卡,舔著臉笑著說道:“哥,我要,爸不要,我要!”
幾年的時間,現(xiàn)在的溫政霖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沒臉沒皮的無賴。
“你這個畜生,把卡給我,那是我的!”
“爸,你不是不要,現(xiàn)在就是我的了,再說你老了,卡在我這里,也方便些?!?/p>
父子兩人就在酒店房間里你爭我奪,搶奪著那張銀行卡,其實溫政霖就是忌憚著楚辭在場,要不然早就收拾溫父了。
“好了!”
楚辭看了眼兩人的荒唐鬧劇,笑著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總之養(yǎng)育之恩已經(jīng)報了,至于以后他們過得如何,那就和楚辭無關了。
溫政霖到了如今這地步,也都是溫家兩口子縱容出來的,溫母一個自幼都在首飾堆里長大的富貴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珠寶首飾的真假,還不因為溫政霖是她的心愛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