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點心真是百吃不厭,幾個世界沒吃了,楚辭還是想念的很。
不一會兒,一人一統(tǒng)就將桌上的點心吃光了。
站在門口的萍兒見此,趕緊打水給楚辭凈手。
吃完點心后,楚辭又到白氏的屋子里去了。
看見白氏臉色還行,楚辭就放下心了,要是白氏真得看不開,自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畢竟多情多思的戀愛腦活不長壽。
“燁兒,過來!”
“母親!”
白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楚辭笑著說道:“燁兒,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這話說的,好像我喜歡什么,你就能生出什么似的。
“都喜歡!”
“好,那以后燁兒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噢!”
“我知道了,母親?!笨傊灰悴粚ざ桃?,照顧一下也是順帶的事情。
又和白氏說了一會兒話后,楚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寧遠侯府規(guī)矩眾多,武將起家,兒郎在三歲之后,都是另起院子。
楚辭帶著石頭剛走到院門口,就看見了顧廷煜。
此時的顧廷煜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顧廷煜看見楚辭,連忙笑著說道:“今日父親帶我出去打獵了?!?/p>
噢,原來是來炫耀來了。
若是原來的牛犢子顧廷燁,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再跑去找顧堰開,最后得到一頓罵。
可楚辭看著顧廷煜很是天真地問道:“噢,那兄長你打的獵物了?能讓我看看嗎?”
顧廷煜氣得臉色漲紅,他覺得自己被陰陽怪氣了,可惜他沒有證據(jù)。
見此,楚辭還沒有放過他。
“兄長真小氣,連看都不愿意給我看一下,算了,我回院子了。”
說完楚辭就饒過顧廷煜直接進了院子里,徒留下胸口發(fā)悶的顧廷煜。
其實顧廷煜真不愧是大秦氏生的,母子連心,血緣深厚,顧廷煜將大秦氏的手段學(xué)了個干凈,好好的一個兒郎,偏偏愛上裝病奪寵,誣賴弟弟,佯裝大度,總之,妥妥一個后院爭寵小妾作態(tài)。
……
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顧堰開氣沖沖地跑到楚辭院子里來。
“孽障!你兄長身體弱,你怎么就知道氣他?!?/p>
好沒道理,病美人林黛玉也沒顧廷煜這么弱吧!
“父親這是何話,我沒有,明明就是兄長來和我說,父親帶他去打獵了,我才說讓兄長給我看看他打的獵物,他小氣不給看,我還沒生氣,他怎么氣病了?”
顧堰開其實知道怎么回事,可人心偏了,就是偏了,更何況一個是愛妻留下的珍寶兒子,一個是自己視為污點妻子生下來的兒子,當即不管不管要給楚辭上家法。
“你還狡辯,來人,拿板子來?!?/p>
楚辭早就在剛剛說話間繞到了門口,聽到這話,拔腿就往門外跑。
“休想!我去找母親討公道!”
顧堰開見楚辭跑了,氣急敗壞喊道:“抓住他!”
可惜開了掛的楚辭順順當當跑進了白氏的院子。
“母親,救我!父親要打死我!”
“燁兒,怎么回事?”
“母親,兄長他病了,父親非要說是我氣病的,要打我給兄長出氣。”說完楚辭還一副怕怕的表情。
白氏聽到這話,臉都綠了,隨后讓萍兒把楚辭帶到里間去,自己則出門迎顧堰開了。
白氏看著踏進房門的顧堰開,橫眉冷對,質(zhì)問的話脫口而出,或許是心里有氣,白氏的態(tài)度格外強硬。
“主君,你這是想打死燁兒嗎?”
“我這是教他們兄友弟恭,再說犯錯就要受罰?!?/p>
對于顧堰開這說詞,現(xiàn)在白氏可不吃這一套。
“哼,燁兒小小年紀,能氣病世子?世子病了,請大夫就行了,為什么要怪在燁兒身上?再說若是世子真被氣病了,那也只能說他心胸狹窄!”
“白氏,你放肆!”
白氏沒有再說話,只是和顧堰開對峙著。
而顧堰開見今日白氏如此牙尖嘴利,不似以往那樣溫柔賢淑,心里只覺得商賈女裝模作樣。
許久之后,顧堰開冷哼一聲,生氣地拂袖而去。
顧堰開離開后,白氏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嬤嬤,你看到了沒?他就是這樣對燁兒,對我的兒子的?”
“小姐,您不要放在心上,您還有我,還有少爺和肚子里的孩子。”
……
等顧堰開離開后,楚辭又回到自己院子里住,不過,想到前世顧廷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日日的斥罵,楚辭覺得侯府不能住,畢竟顧堰開是侯府主人,自己還小,若是他真得鐵了心要打自己,自己可不好逃脫。
“宿主,這顧堰開真沒品,怎么連小孩子都打!”
楚辭沒有理會系統(tǒng)188,則細細思索起來。
“系統(tǒng),我記得這個時候,宋仁宗的小兒子還沒死,你去給宋仁宗拖個夢,我準備進宮當吉祥物伴讀?!?/p>
“這個簡單,宿主,你等著?!?/p>
這是目前最合適的辦法,在這個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社會,楚辭只能釜底抽薪,而且若是進了宮,楚辭就能潛移默化,給大宋培養(yǎng)出有傲骨的君王。
宮里,此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夜闌更深,明月高懸,可福瑞殿內(nèi)卻燈火通明。
只因年僅一歲多的皇子又病了。
檀木雕花大床前,朱才人看著躺在床上,蒼白小臉兒子,低頭啜泣,一旁的宋仁宗坐在床邊,神色痛苦,眼神緊緊盯著兒子,生怕一個眨眼,兒子就像以前那樣去了。
忽然,宋仁宗的貼身內(nèi)侍低聲說道:“官家,明日還要早朝,已經(jīng)三更了,奴才服侍您小睡一覺吧?”
聽到這話,朱才人也連忙說道:“官家,您去休息吧!朝事要緊,曦兒這里,有妾身守著。”
不得不說,朱才人生下了宋仁宗唯一的兒子,為何現(xiàn)在還是小小的才人,只因為她實在沒什么眼色,蠢笨不知趣。
面對兩人的勸說,宋仁宗擺了擺手說道:“不,朕要陪著曦兒,你們都下去吧!”
“諾!”
很快殿內(nèi)就只剩下宋仁宗和床榻上的趙曦,此時無人,宋仁宗壓抑的痛苦才傾瀉出來。
“曦兒,我的兒子!蒼天,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
“這是什么地方?難道是天宮嗎?”
只見此處云霧繚繞,仙樂渺渺,遠處還有鸞鳳仙鶴,再看看云端處的瓊樓玉宇,這不是天宮又是什么。
“哈哈哈……人間帝王,有禮了。”
“你們是……”宋仁宗覺得眼前三人很像傳說中的福祿壽三星。
“我們就是福祿壽三星,今夜引你入夢,是為了解你煩憂,你命中只有一子,現(xiàn)在皇子之所以體弱多病,有早夭之像,那是因為皇子貪玩,投胎時,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另投他人,只要讓此人陪在皇子身邊,皇子以后就會長壽無憂!”
聽到這話,宋仁宗激動地問道:“仙家明示,那人是誰?”
“哈哈哈,汴京之中,火華之子,就是他!”
說完宋仁宗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顧廷燁的模樣。
“仙家!仙家!”
外殿的張茂則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官家,您沒事吧?”
宋仁宗搖了搖頭,著急地說道:“朕沒事,快拿紙筆來。”
“諾!”
當皇帝的書畫都不錯,沒一會兒,宋仁宗便畫出了顧廷燁的樣子,看著宣紙上栩栩如生的孩子,宋仁宗對著張茂則說道:“悄悄暗查,看這孩子是汴京城中哪家孩子?”
“諾!”
張茂則趕緊收好畫像。
此時天也快亮了,宋仁宗看過兒子后,才趕緊去洗漱更衣,準備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