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司空姑娘,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當你不存在?!?/p>
“這件事背后也有你的一份吧?!?/p>
躲在李寒衣身后裝蘑菇的司空千落終于露頭,強撐著氣勢反駁:“別胡說,我哪有?”
雷無桀卻是無知者無畏,點頭承認:“是啊,就算小師弟不提,本來我也要跟你說的?!?/p>
蕭瑟氣的咬牙,卻不得不為五條悟收拾爛攤子。
自己認的師弟,跪著也得護。
然而師弟卻只想造他家的反。
想當年,蕭瑟殿前駁斥他父皇的時候,都沒這么叛逆過。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些:“雷無桀,司空千落,除了你們跟我,兩位劍仙,此事還有誰知道?”
雷無桀腦中,名為警告的雷達正瘋狂作響。
“就只有大師兄了?!?/p>
他縮縮腦袋,老老實實地回答,甚至額外給出解釋。
“我們都是天啟四守護之一的傳人,因為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所以才不告訴你。蕭瑟,你別生氣啊?!?/p>
司空千落應和:“對啊對啊?!?/p>
“我不生氣。”蕭瑟說著反話,面如寒冰:“那你們知不知道,天啟四守護,守護的人是誰?”
雷無桀脫口而出:“知道,瑯琊王啊?!?/p>
五條悟大難臨頭不自知,抽空戳了戳腦子轉不過彎的少年:“笨,誰問你上一代了?”
雷無桀尷尬地笑了笑,吞吞吐吐說:“這一代……那,那我也不知道呀?!?/p>
司空千落:“我阿爹也沒有同我說過啊?!?/p>
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經(jīng)想好怎么坑人家了。
可真是他的好守護。
不過,蕭瑟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怒極反笑。
“是我?!?/p>
“什么?”兩人異口同聲道。
雷無桀聞言,背后一寒。
司空千落也眼神閃爍。
青年盯著他們,緩緩道:“別跟我裝傻。這一代,你們要守護的人,是我。”
“是你?”少年的紅衣震驚到失色,整個人一寸寸的開始石化。
食指顫巍巍指著一本正經(jīng)的蕭瑟,連帶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仿佛年紀輕輕就得了阿爾茨海默癥。
“你你你,你莫非是,皇族之人?”
“嗯?”趙玉真在青城山上一宅就是數(shù)十年,不想方一下山就吃到了大瓜,同樣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此時此刻,蕭瑟已經(jīng)沒有再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如此想著,青年反而從容了很多:“我本名蕭楚河,是北離國六皇子,也曾是永安王?!?/p>
司空千落:“蕭楚河……”
雷無桀夸張地大叫:“所以你是,永安王蕭楚河!”
“就是那個殿前替瑯琊王爭辯的永安王!十七歲就逍遙天境的絕世之才!”
現(xiàn)場卻只有他一個人對此反應巨大。
少年當即不干了,控訴道:“你們怎么看上去都不驚訝?合著就只瞞著我一個人?”
司空千落故作鎮(zhèn)定:“我不知道啊。不過這有什么,是你太沒見識了?!?/p>
“我事先也是不知道,不過……”趙玉真的話頓了頓。
他在山上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修身養(yǎng)性,便是驚訝,自然不會像雷無桀一樣大驚小怪。
男人垂眸想好了措辭:“雷兄弟是年輕人嘛?!?/p>
李寒衣拆臺:“他就是傻,你不必為他說好話。”
不知何時,角色調(diào)轉,理直氣壯的人變成了雷無桀。
“蕭瑟,永安王,你還騙我說你是什么雪落山莊的莊主!”
青年心虛的說:“沒有騙你,我在天啟城的確有一座山莊,名為雪落?!?/p>
雷無桀陰陽怪氣地拖長語調(diào):“噢,也和我見過的雪落山莊一樣破嗎?”
蕭瑟:“那倒沒有?!?/p>
樹影劇烈搖晃,幾名黑衣人從樹林間走出來。
為首的三人,一人執(zhí)傘,一人手持巨劍,一人頭戴黑色的草帽。
特征相當明顯。
蕭瑟表情一凝,右手握上無極棍:“是暗河的殺手。”
只聽執(zhí)傘那人閑聊似的開口:“真是一場大戲,不過你們聊完了嗎?”
雷無桀拔出聽雨劍:“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