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秋雨連續(xù)不斷的下了好幾天,好不容易云收雨霽,天氣放晴,但是年世蘭看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晴天,心情卻無法放晴。
這幾天跟著不知憂愁的少年人漫山遍野的跑,好像自己的心態(tài)也跟著年輕了一樣一樣,遠(yuǎn)在京城的那些煩惱也跟著遠(yuǎn)離了。此時要告別了,她才發(fā)覺自己心里的不舍。
此時看著對面那個滿眼都是她的少年,告別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姐姐要走了嗎?”沈言玉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他不知道,此時他臉上是多么的期盼,期盼對面的人能夠否認(rèn)。
看著他臉上盛滿期待的樣子,年世蘭倒是不舍的打破他的希望了,不過索性她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還是點頭回答了。
“家里人來催了,我今日便要走了,……你,也回家吧!”
沈言玉拉著轉(zhuǎn)身欲走的人,俯下身以額相抵,白凈的臉上全是認(rèn)真和執(zhí)拗,他期期艾艾的開口?!敖憬氵@些日子,就絲毫沒有心動嗎?你別否認(rèn),我感受得到的!”
年世蘭神情恍惚了一瞬,沒有動心?怎么可能呢!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可以不斷為你提供正向情緒價值的年下弟弟,熱情開朗,好像充滿了用不完能量,怎么能不動心呢?
可自己到底是雍親王的側(cè)福晉,未來的宮妃,那深宮里面有自己血海深仇的敵人,自己絕不可能忘記那些仇恨,和他在一起的。想到這里,她回過神來堅定了念頭,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況且,這些日子二人出游,年少似乎毫不設(shè)防,把自己家底抖落了個遍。少年出生江南名門,乃嫡支嫡子,允文允武。此次入京只是為了替家里探望生病的姑姑的。
但凡不與她攪合在一起,他便能娶得名門貴女,科舉入士,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正是因為東西了,所以才不能仍由自己的欲念拉他進(jìn)入無邊地獄,失去美好未來。
“你知道我是有夫之婦吧!如今我的丈夫?qū)砹耍冶阍摳丶伊??!?/p>
等到開口說話,感受唇上的微痛,才發(fā)現(xiàn)過于緊張,已經(jīng)把唇瓣咬破了。
卻沒想到聽到此話,沈言玉卻并不氣餒。反倒因為她的態(tài)度,給了他不少信心。他又上前一步,把人拉入懷中,低頭靠在年世蘭肩上。明明是示弱的姿態(tài),語氣卻十分的強(qiáng)硬。
“哼,姐姐是有夫之婦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些天姐姐明明不是那么在乎不是嗎?明明姐姐看起來對那個男人也沒什么好感呀。”
“姐姐明明動心了,為什么不承認(rèn)。”
“我不在乎姐姐有沒有丈夫,只要姐姐喜歡我就好?!?/p>
見年世蘭態(tài)度似乎有些軟化,沈言玉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姐姐,承認(rèn)吧,你心動了?!?/p>
大胖橘和桀驁不馴少年郎,誰都知道該怎么選,年世蘭也不是什么忠貞不二的人,別人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好退縮的呢!
她反客為主,將人拉進(jìn),加深了這個吻。
沈言玉內(nèi)心狂喜,摟緊她不得章法的回吻回去。
“姐姐這是答應(yīng)我了嗎?”
年世蘭目光幽幽的看回去,少年萬事不懼,不知憂愁也不知膽怯,無法無天什么都不怕,只是不知道這短暫的情愛能支撐他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