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姐姐海蘭珠怎么總是這么命大呢,她那毒不過是仿照妒芳容秘制的罷了,根本不會取了她的性命,只會讓她失去美色這個最大的依仗,日漸丑陋罷了。
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她又怎么會舍得痛下殺手呢。
她只是想讓她試試沒有美色失去一切的滋味而已。
可她竟又是這么好運(yùn)的躲過了,天知道為了讓李佳氏心動拿出這副秘藥她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又付出的多少代價。
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準(zhǔn)備讓李佳氏活著,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謹(jǐn)守秘密,布木布泰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
蘇麻喇姑心疼勸道:“格格,您別氣壞了身子。”
“日子還長著,您不是和奴婢說過,凡事要戒急用忍,方能行穩(wěn)致遠(yuǎn)。”
“如今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日后有的是機(jī)會?!?/p>
即使布木布泰嫁入了四貝勒府多日,蘇麻喇姑依舊稱呼布木布泰為格格,和她的親厚之情可見一般。
人在情緒煩躁的時候身邊往往有個人安撫一下會覺得舒服很多,何況兩人本就情同姐妹。
在布木布泰看來,蘇麻喇姑更像是她的姐妹,而不是海蘭珠那個處處阻礙她的克星。
只可恨海蘭珠不單單長得美,更有心機(jī)城府和手段。
這樣的對手這可比單單只有美貌的女子要難對付的多,莽古爾泰的貝勒府里原本也有幾個不服管教的受寵格格,如今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也正因如此才給了布木布泰自信,以為自己有能耐對付海蘭珠,卻不料時不待她,她又沒能成功。
她緩緩地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若是錦瑟在這里看到她必會感嘆她的情緒控制能力強(qiáng)得可怕。
若不是這輩子錦瑟阻攔在她面前,布木布泰這樣的心性注定是能走到最后成為宮斗勝利者,屈居四貝勒府實在是委屈她了。
“蘇麻喇姑,我不會放棄的?!彼昧ψプ∷氖?,像是在對她說話,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一切在沒有定數(shù)之前,所有的狠話都只是色厲內(nèi)荏。
想了片刻,等蘇麻喇姑將滿地的茶盞碎片收拾了之后,她垂下眼簾:“蘇麻,她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嫁入大汗宮中了,你替我再去做一件事?!?/p>
皇太極和錦瑟的婚后生活十分甜蜜,盛大的婚禮過后,兩人成為了盛京中有名的顏值最高的夫妻。
凡是參加過婚事的人都忘記了不了當(dāng)兩人站在一起時時,整個大殿都是春光明媚滿室生輝。
實在是因為兩個人都長得太好了。
“大妃,大汗來了?!闭诼犞鴥?nèi)府奴才稟報賬冊的錦瑟站起身來相迎,但還未等她彎下腰去,皇太極已經(jīng)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肘。
這不是虛扶,而是真正的不想她對自己行禮。
“海蘭珠,不是已經(jīng)說過在我面前無需多禮?!?/p>
錦瑟笑意盈盈:“禮不可廢,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可要說我不懂規(guī)矩的?!?/p>
“誰敢!”
他一把將錦瑟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還未入關(guān)的滿人是不需要穿花盆底的,錦瑟也就順勢腳步輕轉(zhuǎn)坐在了他的大長腿上。
當(dāng)然,此時的金國不單單不需要女子穿所謂的花盆底,頭上也不用戴上太多繁重的旗頭墜飾,穿衣和各方面的規(guī)矩并沒有后期的大清朝來得繁瑣,仍是帶著草原部落的風(fēng)情。
一旁的宮中奴婢們紛紛紅著臉躬身退下,不敢打擾兩人的溫馨一刻。
事實上這些侍婢們沒有不羨慕錦瑟的,大汗對她寵愛有加,整個金國的后宮如今就她一個大妃,哪怕朝野上下都是希望皇太極納妃的諫言也絲毫動搖不了他。
什么祖宗家法和規(guī)矩,他是大汗,他就是規(guī)矩。
“大汗有心事?”也不是錦瑟非要和皇太極這么講究,而是楚蕭很奇怪的不像上輩子穿越成努爾哈赤的素鳴葉一般在大婚當(dāng)日恢復(fù)了記憶。
他沒有恢復(fù)記憶錦瑟自然就無法展現(xiàn)跟他更多的默契,只能盡量做得讓人覺得無可指摘。
只是這家伙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自覺,無意識地總在言行中展現(xiàn)對她的親昵。
他甚至于連朝政大事和內(nèi)心最深處的某些想法都會毫不避諱地告訴錦瑟。
“我即將要出征,親自攻打察哈爾?!?/p>